“唷,這哥倆一個武警一個特警,也太萌啦~!”
隻見,穿著迷你製服的雙胞胎剛會走,到了新環境也不認生,正扭扭噠噠四處溜達。
看見新鮮事物還“咿咿呀呀”地互相交流,也不知說的啥嬰言嬰語,樂的嘎嘎的。
“司正經你看呐!這小兄弟倆比你兒子好玩兒多啦!”小t新奇極了,蹲下身逗娃,“你們好呀,我是小懿,你們的小懿小姨,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小哥兒倆一個扶著沙發,拍拍自己胸口,呲著小牙喊,“大、大~”
另一個則歪歪扭扭繞到小t身後,一下子撲她背上,抓著她的頭發嘟囔,“毛、毛”~
“誒呀哈哈,太逗啦~~~”
那邊一大兩小玩得不亦樂乎,祝又又則指導著司貫行將淨化器安置到位。
“你掃這個碼下載個app,能遠程控製,還能查看空氣質量~”
家裡有新風係統,入住前還進行過兩次除醛和空氣淨化。2.5數值剛開機就飆到了88微克立方米!
看出這情緒穩定的老乾部難得表情微變、心下沒底。
祝又又忙向他科普,“沒事兒,家裡有寵物你這數值不算高,你開一會兒,這機器很快就能把貓毛什麼的一網打儘……”
司貫行向來好學,不用等祝又又細說,已經查明這機器的多重分級過濾原理。
連內置的活性炭濾網、是和中科院地研所合作研發的都摸得門兒清。
兩人簡單討論之下,祝又又補充道:“對對,是九天投資的實驗室研發的,還跟曜奇合作了~”
眼看著數值很快降到60多,司貫行放下心來,“嗯,還能跟北鬥手環聯動,的確方便,謝了,祝雙。”
“嗐,跟我客氣啥~”
接觸多了,祝又又便發現,人心中的成見真是一座大山。
這司老哥,早就不像她印象中那般吭哧癟肚了。
再看他這會兒,左右手同時抱著大毛二毛去看弟弟的樣子,眉眼間的溫和藏都藏不住,哪裡是小t口中的悶葫蘆。
這樣從妻子孕期到月子一直貼心照顧的好男人,還燒得一手好菜,真的是……
嗬,單是這份日夜陪伴,就已經打敗很多老爺們兒了。
想到此,祝又又看向夥伴們的笑意裡,不禁悄悄裹了層悵然。
為了這趟東北沿線遊,祝又又的座駕也跟著升了個級。
司笪婚禮那天在飯桌上閒聊,她提到自己的大切空調出風總帶異響,正琢磨換車。
竇逍立刻大方一伸手:“正好,我那兒有輛攬勝,一直扔車庫沒上牌兒,我現在也不怎麼在燕城待,懶得找關係弄車牌兒,你開走得了。”
他們這幫哥們兒姐們兒向來直來直去,祝又又也不矯情,當即應下。
結果跟竇逍的小兄弟寶華交接時才發現,這哪是攬勝啊,這不皇家一號嘛。
等辦手續時找人一估價,祝又又都無奈了,這價格,竟比自己預想的高出三百多萬。
得,那也沒二話。
祝又又立馬按市場價,把買車錢轉進了聚氧公司賬戶。
還特地發消息擠兌竇逍兩句,“竇少,什麼時候添上強買強賣的毛病了?好家夥,幾句話就套路我三百多萬,你可真是你們家銷冠。”
竇逍一看她發來的轉賬憑證,忙一個電話拽過去,直埋怨她瞎客氣,“你整走開不就得了,給什麼錢呢你真是!”
祝又又在電話那頭笑著,假裝挑撥倆人夫妻關係,“誒呦嗬!你這眼瞧著要辦喜事兒了,就不怕司戀知道、你給彆的女人送這麼大禮?小心接親的時候空跑一趟,白去~!”
初冬的北方,若是沒有像樣的雪景妝點,天地便像是褪了色的老照片。
祝又又開著嶄新的大玩具一路向北,直到乾過山海關,才覺天光鮮亮起來。
這裡的太陽像被剛擦亮的銅盤,把古城牆的青磚照得泛著暖光。
風裡也沒了沙塵味,正裹著糖炒栗子的甜香,混著桲欏葉餅剛出鍋的熱氣,直往人衣領裡鑽。
到了景區,熱鬨勁兒一上來,大毛二毛便開始在嬰兒車裡手舞足蹈。
祝媽媽給倆小家夥買了兩串黑棗糖葫蘆,倆娃吧唧著嘴啃,糖渣子掉得滿身都是,時不時還舉著沒吃完的糖葫蘆振臂歡呼,那股子歡實勁兒,就像兩隻上了發條的玩具熊。
祝又又瞅著虎子眼饞,也給牠買了串山楂的。
哥們兒康嗤康嗤幾口就給造了,吃完跟炫了一大桶興奮劑一樣,幾乎扥不住。
一家人開開心心逛吃逛吃。
聽聞廣場那邊的鑼鼓聲突然響起,倆小祖宗徹底按捺不住,坐在車裡直打挺兒。
馬姐逗趣道,“開閘放小熊嘍~”
安全扣彈開的瞬間,兩個小團子就炮彈一樣躥了出去。
那撒了歡兒的小模樣,直引得周圍遊客和商戶稀罕得不得了。
“呀!這是雙棒兒吧?也太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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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小娃娃是裝了電池吧?”
“我看是裝了小馬達!哈哈!”
人都說,過了山海關便是東北。
三天後,一家人正式出關。
祝又又都沒怎麼反應過來,便到了寧省地界兒。
沿著高速往前紮,路牌上的地名逐漸陌生,又帶著東北特有的豪爽勁兒,就像是一個個糙老爺們兒拍著胸脯自報家門。
按著攻略,祝又又趕在天擦黑前拐下高速,順著下一座古城的方向駛上國道。
駕車剛駛過一個村鎮路牌,道邊就冒出連片小房子。
院牆內堆著金燦燦的苞米垛,幾隻大白鵝在路邊溜達刨食。
見車來了也不躲,反倒梗著脖子嘎嘎叫,像是在討要過路費。
“喲,這大鵝比咱家虎子還橫嘿~”祝爸爸笑著朝窗外努嘴。
“汪!”虎子扒著後車窗往外瞅,迫不及待想要下去跟幾位家禽照量照量。
“你瞅你!瞎攛掇什麼啊!”祝媽媽埋怨祝爸爸瞎說。
“虎子來!吃個橘子!”
收回視線,祝媽媽見周圍路況還行,又扒了個兒橘子遞向副駕,使喚祝爸爸喂給閨女吃。
“我不吃……誒、唔……”橘子瓣兒剛一入口,祝又又就被酸得眼淚差點湧出來,“嗬~!太難吃啦,虎子你不覺著酸嗎?”
視線輕微模糊之下,祝又又忽然瞥見斜前方——
一輛東風重卡後輪正裹著黑煙冒火,不是零星火星,是帶著劈啪聲的火苗子,正順著輪胎往上爬,舔舐著覆蓋貨物的帆布!
“爸!您快看!那大車是不是著火了?!”
祝爸爸丟開破橘子,忙端起女婿送他的軍用望遠鏡仔細瞧。
眉毛瞬間擰成疙瘩,“不好!是輪胎著了!這天乾物燥的風又大,蹭著帆布就全完了!”
父女倆一條心,簡要溝通,便決定追上去提醒司機。
可皇家一號再大再長,在重卡旁邊就像個小火柴盒。
兩車並行時,車身晃得像驚濤裡的小船。
祝又又試著幾次都沒找到合理方位。
期間祝爸爸還試著開窗,剛欠條縫,那焦糊味就混著風卷過來,車裡一家人都被嗆得直咳。
虎子也焦躁地在腳墊上扒來扒去,喉嚨裡發出嗚嗚低吼。
電光火石之間,祝又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很快想出辦法。
“北鬥北鬥!”
她塞著耳機撥打122,接通後飛快上報險情。
沒一會兒,那輛東風大掛猛地打了右轉向燈,哐啷啷停在了應急車道。
祝又又看準路況,停在其後方不遠處,戴好口罩便往後備箱跑。
祝爸爸早拽開了車門,率先抄起滅火器衝了過去。
“爸您等我會兒!”
祝又又拎著另一罐追上去,剛跑到貨車車尾,就被濃煙嗆得直咳——
隻見燒得焦黑的輪胎正往下滴著黏糊糊的橡膠,火苗順著帆布縫往貨廂裡鑽,裡頭隱約露出成箱水果,青黃色的箱子邊角已經被燎得發焦。
司機也早已跳下車來,滅火器噴完又拿桶水來,沾濕抹布拯救貨物。
“往輪軸上噴!”祝爸爸吼著指揮閨女。
祝又又剛找準角度,就見虎子嗖地竄進車底。
前爪扒著輪胎下方的降溫水槽,瘋狂往冒煙的製動鼓上拍。
直到最後一縷青煙鑽進風裡,祝又又才發現自己手心全是汗,腿肚子直轉筋。
貨車司機癱坐在地上,喘了好幾口氣,才吃力地一骨碌爬起。
他貓著腰奔向祝爸爸,噗通一聲跪在凍硬的地上,雙手舉過頭頂,沒有話,隻不停作揖。
祝爸爸也累脫了力,連薅帶拽地、啞著嗓子勸司機起來。
祝又又反應過來忙小跑上前,剛搭上大哥手腕,就聽耳機裡響起短促的來電提示音。
她以為是交警回電,趕緊雙擊耳機接聽:
“喂?……大哥您快起來,千萬彆……喂您好?”
兩頭的聲音攪在一處,祝又又一邊使勁架著司機,一邊對著聽筒喊。
可那頭卻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風卷著餘燼掠過耳畔,就在祝又又以為是信號斷了時,聽筒裡突然飄來一聲極輕的響動——
像低吟,又像嗚咽。
悶悶的。
仿佛一頭受傷的困獸,正在遙遠的森林深處,拚了命地把氣息擠過電波,撞進她耳中。
一片混亂中,祝又又隻覺周遭嘈雜瞬間退出她的精神世界。
那一聲唔鳴過後,耳機那頭便陷入長久的寂靜。
電波被夜風扯得越發破碎,一下一下捶著她的心。
祝又又無比艱難地,強迫自己開口。
她聽見自己聲音在抖,不高不低,帶著股不容置疑的狠勁兒,一字一頓砸進聽筒:
“姓趙的……你他媽再不露臉,你兒子就隻能對著彆人學叫爸了!!……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麼鬼地方,必須給我活著回來!!要快,能多快就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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