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姆去找了醫師,把藥方往桌子上一拍,
“給我換份藥方,這個太苦了。”
醫師捋了捋胡子,無奈道,
“君主,這已經是最不苦口的藥方了,昨日君禦不是接受得很好嗎?”
阿珂姆理直氣壯,
“但他今早就被苦哭了,都咽不下去,把我心疼壞了。”
醫師嘴角抽了抽,真不理解一米九多的漢子是怎麼麵不改色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藥是按藥方抓的?”
“嗯。”
“和昨日一樣的煎藥方法煎的?”
“嗯。”
醫師眉頭皺起,
“真是奇了怪了,我去找藥房煎藥的藥童問問。”
阿珂姆攔在了醫師麵前,一臉驕傲,
“今早的藥是我給沐清煎的。”
沒想到醫師一腳踹了上去,
“我就說我開的藥怎麼可能有問題?你個臭小子沒事去搶藥童的活兒乾什麼?”
阿珂姆拍了拍腿上的腳印,
“我這不是想討好沐清嗎?”
醫師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
“虧你沒孤獨終老,撿了八輩子福分了。
新婚夜把君禦弄發燒,現在又煎這麼苦的藥給他喝,君禦現在還沒後悔,你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您能把藥煎好我還辛辛苦苦養藥童乾什麼?
人家那練了好幾年的手藝,能把藥草最精華的部分提取出來,還能煎得不苦,好讓病人喝下去,你沒事去摻和什麼!
好小子,你爹走得早,這幾年你怕不是挨揍挨得少了,皮都緊實了,在這瞎胡鬨!”
阿珂姆被踢得連連後退,醫師雖然老了,但踢人的手法還在,阿珂姆想著醫師都一大把年紀了,他一回手,骨頭架子不都得散了,隻能站著挨踢。
醫師打累了,喘了口氣,捋了捋胡子,
“知道錯了嗎?”
阿珂姆上前,幫醫師順順背,
“我知錯了,君木提爺爺,您彆氣壞了身體,消消氣。”
醫師全名叫君木提?阿拉慕斯,是從小看阿珂姆長大的長輩。
克己守禮刻在了骨子裡,很遵守階級關係。
雖然是阿珂姆的長輩,但由於阿珂姆君主的身份,對阿珂姆很是尊敬,除了被氣急了的時候。
君木提冷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想把我氣死。”
阿珂姆尷尬地笑了笑,
“君木提爺爺您想多了,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