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馬賽，老師你在嗎？”
白欽的聲音在漆黑的辦公室裡蕩起細微的回音。
她摸索著按下門口的開關，頂燈閃爍兩下才完全亮起，照亮了這個堆滿文件的矩形空間。
辦公桌上的馬克杯還殘留著半杯冷掉的咖啡，椅背上搭著琳常穿的那件風衣。
“果然不在啊～”白欽拖長的尾音裡帶著幾分意料之中的俏皮，指尖輕輕劃過琳的辦公桌麵，在積灰的文件夾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黑著燈的怎麼可能有人嘛。”
她掏出手機時，鎖屏上跳出一條未讀消息提示。
劃開屏幕，琳的聊天頭像——那隻戴著眼鏡的卡通白貓正眯眼笑著。
白欽剛要點擊對話框，突然被兩聲突兀的敲門聲打斷。
咚咚。
“琳大人您在裡麵嗎？”門外傳來年輕女孩拘謹的詢問，伴隨著製服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白欽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前，轉動門把的瞬間，走廊的燈光流水般傾瀉進來。
站在光暈裡的是個紮著高馬尾的新人，夜辰司的製服外套在她身上顯得過於寬大，袖口還沾著些可疑的咖啡漬。
“老師她不在。”白欽側身讓出空蕩蕩的辦公室，發尾掃過門框發出沙沙輕響，“我也在找她呢。”說完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幾縷碎發從耳後滑落。
新人突然瞪圓了眼睛，製服手套捂住嘴巴：“這......這樣啊。呃，嗯？您.....您是星大人？”
她的視線像被磁鐵吸住般黏在白欽臉上。
“額，我是......”白欽困惑地歪頭，這個動作讓她寬大的外套滑落，露出了她漂亮的肩膀，“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新人突然漲紅了臉，手指絞著製服下擺，“就是覺得您比新聞報道上的可愛多了！”
白欽聞言低頭打量自己：無袖襯衫黑外套加黑裙子，藍色的緞帶點綴著，尤其是那黑絲，讓人移不開眼，發間還翹著根不聽話的呆毛。
“咳咳......”白欽耳尖泛紅，假裝咳嗽掩飾尷尬，“如果找琳老師有急事，建議直接打電話。”她握住門把手開始緩緩關門，“我先走啦～”
“哦！謝謝星大人！”新人九十度鞠躬時，馬尾辮差點甩到白欽鼻尖。
門合攏的瞬間，白欽長舒一口氣靠在門板上。
手機屏幕適時亮起，琳的頭像跳到了對話框頂部：【在科院3號實驗室，帶兩包砂糖過來。】
文字後麵跟著個貓貓歪頭的表情。
“又使喚人......”白欽嘟囔著劃開空間裂縫，紫黑色的旋渦在她麵前緩緩旋轉。
半個身子都跨進去了，突然又退回來，啪地關掉辦公室頂燈。
“節能環保......”她自言自語地消失在裂縫中，隻有幾片梔子花味的發絲緩緩飄落。
......
“琳大人，是實驗數據有問題嗎？”楚雲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走來，杯底在玻璃桌麵磕出清脆的聲響。
她注意到琳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聊天界麵，那個備注為“小麻煩”以前的備注）的聯係人最後回複了個氣鼓鼓的小龍表情。
“小星她馬上到。”琳熄滅屏幕，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
咖啡表麵的拉花是隻簡筆貓爪，正隨著液麵晃動逐漸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