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瑟斯他們的領地將如其名,在那些勤勞如牛馬的生命力旺盛的馬兒們的共同努力下持續繁榮發展。
“明白了,我會儘力確保一切順利。”
畢竟,流淌的鮮血已經太多,而戴瑟斯並非直接相關方,沒有權力要求雙方坐下來和談。
既然無法通過說服解決問題,那就隻能通過直接對話了。以自己的生命、大量物資和金幣作為談判的籌碼。
利用這種方式獲得主導權後,接下來隻需將他們引導至戴瑟斯的領域即可。
戴瑟斯與梅洛蒂各自忙碌於難民營中,為受傷的居民治療。令人驚訝的是,儘管傷者眾多,卻沒有一例是疾病患者。或許這與半人馬族群的強健體魄不無關係。在治療過程中,戴瑟斯得知他們的牲畜數量雖有所減少,但仍然維持在一定水平。
那些因飼料短缺而喪生的牲畜,據說已成為半人馬族群的珍貴食物。一想到這些家畜可能也會成為自己的收獲,戴瑟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喜悅。再加上擁有豐富畜牧知識的半人馬族群可能加入自己麾下,這個選擇似乎比預想的還要明智。
嗯?你說戴瑟斯已經確信半人馬會追隨他?
當然,如果沒有這份信心,戴瑟斯是不會輕易采取行動的。信念的力量能使不可能變為可能。
“嗯,差不多該結束了。”
在戴瑟斯和梅洛蒂忙於救治傷員、烹飪食物和分發物資之際,時間已悄然流逝至午後。從太陽的角度判斷,大約是下午兩三點鐘。在確定不會打擾到半人馬族群後,他們在營地一隅擺開桌椅,享用從倉庫中取出的事物,並玩起了久違的異世界西洋棋閃電戰。
至今,戴瑟斯還未曾贏得一局。梅洛蒂的實力真是驚人。
“讓我想想……啊,將軍。”
當戴瑟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陷入絕境。儘管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結果卻總是如此。究竟是因為自己的棋路過於僵化,還是梅洛蒂善於應對呢?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抬頭望去,隻見半人馬族群正逐漸聚集過來。男女老少,難民營中的所有半人馬似乎都來了。
首領佩涅羅自然在列,先前激昂的年輕半人馬提達和一群孩子也紛紛揮手致意。
戴瑟斯和梅洛蒂起身,將桌椅收回倉庫,與半人馬族群麵對麵。
“一切應該都順利吧?”
“感謝你們的關照,實在不好意思。連一頓飽飯都沒能讓你們享用,真是慚愧至極。我們絕不會忘記這份恩情。”
佩涅羅雙手交握於胸前,深深鞠躬,其他半人馬也紛紛效仿。
“但聽完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的感激可能就會消失……我曾說過,我是來向你們挑戰的。”
半人馬族群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戴瑟斯身上。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凝重,有的憤怒,有的困惑,有的不安,有的冷漠,有的茫然。
“我就直說了,你們已身處絕境。被驅趕到獵物稀少的地區,無法自給自足,卡爾蘭杜王國拒絕接納你們。而且,戈爾王國軍很可能已經在通往米索裡安王國的路上部署完畢。至於那片大森林,正如你們所知,它不歡迎外來者,而且其中的災難怪物依然強大。你們既沒有體力,也沒有物資進行長途遷徙。除了在這裡慢性死亡,或者向戈爾王國投降,你們彆無選擇。”
儘管孩子們如提達般無憂無慮,但其他成年半人馬似乎早已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現實,他們表現得比戴瑟斯預想的更為冷靜。
“我來為你們一個新的選擇!我將給予你們一個新家園,一張溫暖的床,以及穩定的工作以維持生計!跟我來吧,隻要你們答應,我就會實現我剛才的承諾!”
戴瑟斯揮手間,倉庫中的物資如山堆積。若節約使用,足以讓半人馬族群維持一個月的生活。最後,戴瑟斯展示了一個裝有5000枚金幣的加固木箱。
金光閃閃的金幣令半人馬族群轟動,興奮和狂熱之情迅速蔓延。看來他們的興趣被成功激起。戴瑟斯正試圖激起他們的熱情。
“當然,這並非全無代價。如果隻有你們受益,那豈不顯得可疑?首先,我要求你們放棄故鄉。將來想要回到這片廣袤草原恐怕不容易。其次,我要求你們放下對戈爾王國的複仇心。你們與戈爾王國之間的恩怨,將由我一人承擔。畢竟,我已經從背叛你們的王太子手中奪走了兩位本應嫁給他的米索裡安公主!最後,我要求你們承認我為王。你們將承擔效忠於我的義務,而我則有責任保護你們免受戈爾王國的侵害和饑寒之苦。”
戴瑟斯的話令半人馬族群陷入熱議。放棄故鄉和仇恨並非易事,而承認僅有一麵之緣的戴瑟斯為王,更是讓人難以接受。這一點,戴瑟斯自然心知肚明。
“那麼,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你們不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提議,對吧?因此,我才向你們發出挑戰。你們以自己的命運為賭注,我則以我的生命、物資和這5000枚金幣為賭注。你們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戴瑟斯儘量扭曲嘴角,露出挑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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