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太陽隱沒於地平線,金黃色的夕陽漸漸褪去,黑夜如墨水落在純白紙張暈開,正緩慢將天空染成黑色,把黑暗帶給大地。
同關城大門兩邊,已然是燃起兩個火把,以防黑夜徹底降臨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城門前,一身黑色甲胄凶神惡煞,看上去不像士兵,像壞人的家夥,腰間配長刀,對停在前方,對他哈腰點頭的商隊老板頤指氣使,“你們一共幾人,幾輛車進城。”
“回...回軍爺的話,一共四人,三輛車進城。”這位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衣服比較名貴的商隊老板,搓著兩手,乖巧如貓咪回答。
不聽話不行啊,不聽話的話,會被針對的!
如果可以用錢解決麻煩,當然是給錢了事,畢竟沒有人願意自找麻煩。
這位老板也一樣。
“人十塊一個,車一百塊一輛,給錢。”
這位凶神惡煞的家夥,攤手問老板要錢,還不忘往後麵看去,後麵排著那麼多商隊,收完錢,又可以到伍家錢莊兌換銀子,去鳳鳴樓嗨皮去了。
想到又要肉痛的給出將近四百塊,老板心痛得要命。
誰叫這裡是人家地方,隻能乖乖聽話給錢呢,不給的話,就彆想進城了。
商隊老板心痛無比,掏出錢夾給錢。
後麵車隊當中,陳天聽到那大嗓門士兵的話,心有不爽,一個人十塊,一輛車一百塊,後麵這麼多車隊等待,一會兒便能收上過千塊錢,簡直比那些山賊搶錢來得快。
特麼的,柳沉煙家與那些所謂的正義聯盟,便是這麼欺壓他人的嗎?
還口口聲聲說不想大家再受到不公對待,怕不是,他們才是給大家最不公對待的人吧?
前麵馬車內,柳沉煙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她原本認為是張大哥掛念自己,最終猜測,定是有人背後說自己壞話。
陳天這次真誤會了,同關城這些士兵與衙門,跟柳沉煙家與正義的聯盟沒有半毛錢關係,是敵對勢力主導。
不是後麵有大勢力支持,不可能城費收這麼貴的。
陳天看向一旁已然愁眉苦臉,比較肥胖的計老板,“老板,每次進城都得給這麼多錢嗎?”
“是的啊陳公子。”
已經是滿頭大汗的計老板,苦笑回應陳天,同時拿出錢來算好,好叫稍後給予收錢的士兵。
陳公子幫過他們那麼多,他們幾個人的入城費,自己包了。
“他們收錢如此離譜,你們沒有反映過嗎?”
看出來計老板的無奈,陳天滿是不解詢問,彆說他,就連站一旁的雅典娜,獨狼與蠍子,都是不解。
說句難聽的話,士兵這麼非法收錢,隻要去衙門大人那裡告狀,絕對是一個告一個準。
這麼多人去告狀,衙門肯定有壓力,會儘快給一個答案的吧?
“反映?反映要是有用,哪裡還有這麼明目張膽啊?”
計老板不怪陳天問出這般好笑的話,說到底陳公子是不甚了解同關城的情況,方會認為找衙門有用。
計老板歎氣的把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他告訴陳天,這裡是古武界原城鎮,裡麵大部分是古武者,裡麵衙門的大人,也是他們自己人,不會幫外人的。
你一個外來人,有冤情要報官是吧?
沒問題!
先把報官費用交一交,隻有交錢後,才能為你辦事。
什麼?
你沒錢?
你還是哪裡來哪裡去吧,來人扔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