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鱗的大腦一片空白,它不理解剛剛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已經脫離了笨重的外殼,本應該是非常敏捷的才對。
可它剛剛完全沒有看清楚敵人是從哪個方向出現的,自己就被對方完全壓製了。
“怎麼樣了?”
夜乘風看向影獄觀,詢問事情進展如何。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秒殺剛鱗,是因為他不在現場,不確定索爾有沒有成功參與到戰鬥中。
如果貿然殺死目標導致索爾沒能升級的話,剛鱗的命就浪費了。
“主人,索爾先生表現出色,剛鱗之所以收到重傷,全部傷害都來自於索爾先生。”
“很好,那就沒問題了。”
趴在地上的剛鱗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夜乘風在說什麼,他還在盤算著翻盤的機會。
當他聽到影獄觀稱呼這個人類為主人的時候,瞳孔瞬間收縮。
影獄觀不是領主嗎?為何會稱呼人類為主人?
但很快,它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不考慮這個人類的種族,那他的實力似乎確實有資格成為10階異獸的主人。
或者說,也許它們異獸的認知是錯誤的,人類並不是弱小的種族,隻不過漫長歲月之中所有闖入禁區的人類恰巧都是弱者?
但很可惜,它注定無法想出答案來了,因為無情的刀刃已經入侵了它的身體。
<成功擊殺個體名“剛鱗”,是否奴役其靈魂?>
提示音響起,夜乘風沒有思考,直接就選擇了否。
現在的他已經具備了隨時反悔的權力,因為他同時擁有了慈雨和儲魂燈這兩大影響複活的因素。
所以隻要不是太特殊的能力,他無腦選否就可以了。
“這是?”
與此同時,索爾的視野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因為他深度參與了神話級異獸的擊殺,所以開始接受神性的洗禮。
他的意識在這一刻遊離到了一個虛擬的空間中。
“這小子嘴可真硬……”
周圍隱約有嘈雜的討論聲湧入了他的腦海。
“索爾……”
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索爾·薩托裡奧……”
噪音越來越大,終於將他昏沉的大腦喚醒。
“索爾·薩托裡奧!!”
“啊!”
聽清楚是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索爾猛地抬起頭。
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破舊的木桌子。
上麵擺著一把沾有鮮血的匕首,以及一件沾上血跡的破舊布衫。
“索爾·薩托裡奧!你還不認罪嗎?”
發現索爾依舊沉默,前麵的老者音量又加大了幾分。
索爾這才將視線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盧克村長,我剛剛沒有聽清,你為什麼認為阿紮卡是我殺的?”
索爾平靜開口,並掃視著房間裡圍觀的人們。
左手邊是一名壯漢,和兩個青年。
右手邊是被害人阿紮卡的父親,和村裡幾位比較權威的中年男子。
他現在身體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回頭觀察,不過憑借記憶中的印象,身後應該是阿紮卡的妻子和村長的兒子。
這個場麵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幾乎快被淡忘,除了阿紮卡和村長之外,他幾乎不記得任何人的名字。
“你管誰叫盧克呢?我叫溫卡!”
好吧,村長的名字他也不記得了。
“而且你這個問題實在是荒謬,凶器和這個襯衫都在你的房間裡出現的,不是你殺的還能有誰?”
村長差點被索爾的回答氣暈過去,自己兢兢業業當了大半輩子的村長,索爾這小子居然能叫錯自己的名字。
“好吧,溫卡村長,那你為什麼不考慮有人陷害我這一可能性?”
索爾嘴上應答著村長的問話,但內心正在盤算著其他事情。
首先,這個場景是過去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為何會在此刻重演?
難道是因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看到了生前的跑馬燈嗎?
索爾低頭看向自己被綁住的手臂,雖然稍顯瘦弱,但還算是正常人的肌肉水平。
這意味著此刻坐在這裡的自己,其實是四百多年前的自己。
“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村子裡誰會陷害你?”
隨著村長說出的內容越來越多,索爾也逐漸回想起了當時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