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著艾倫的手說“彆愣著了啦,說好陪我去逛街的,走吧!出發!”
此時的艾倫極其聽話,就像人偶似的依著無眠做她想做的事,走她想走的地方。
如果說冷如冰霜的艾倫最無可奈何的事應該沒有,但要說人的話就隻有無眠了。
楓弦是他的頂頭上司,上司的命令是絕對的。
而打入學以來又多了一個希斯蒂婭,但卻又不是對無眠那樣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這段時間的街道上比平時熱鬨,武神祭算是相當隆重的一個節日了,可以說是除了建國和過年之外的第三大節慶忙著裝飾街道、購買過節需要用到的東西,所以來往的人很多,這樣的大環境裡麵艾倫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他就跟在無眠後麵半步左右的位置,任由無眠帶著他到處走動。
這時無眠也察覺艾倫的不對勁,她問艾倫,道“阿倫,你果然還是不喜歡嗎?”
艾倫的眼神一直在躲閃著他視野範圍之內除無眠以外的所有人,回答“有點,也許是我適應的時間還不夠吧。”
看著艾倫四處躲閃的目光,艾倫當然知道他不是認生,而是不喜歡有人注意他、看見他,對於艾倫來說,大多數人的目光總會讓他感覺不自在,這就是他不習慣的東西,也就是要比任何人都難融入社會的原因。
雖然和修一樣是影的人,修僅有很短的時間就融入社會,而艾倫卻不行,這和他們兩人所待的部隊有關。
修所在的迅負責的是偵查情報,艾倫所在的滅負責的是暗殺,所以艾倫的內心要比修麻木很多。對於艾倫沒有被父親帶回來之前經曆,無眠多少也是知道點的,所以他對艾倫的某些行為都是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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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艾倫,無眠也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漫無目的地亂逛下去了,要抓緊時間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好,然後就回學院。
在心中擬定好路線和購物清單之後,速度確實快很許多,沒一會兒就都買完了。
艾倫兩隻手分彆提了兩袋,基本上都是零食之類的,無眠就喜歡吃零食,可能她們女生都喜歡吃。
無眠自己提個小紙袋,裡麵裝著的應該是兩瓶護膚品,艾倫是這樣覺得的。
艾倫不太清楚,就繼續躲閃著路人的目光繼續朝前走著,可走出差不多十來步的距離時他感覺不對了,在自己的周圍少了一個人,回頭一看這才發現,無眠不見了!
四處張望,他總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發現了無眠,此時的她站在一家服裝店的展示窗前麵,呆呆地看著。
艾倫走回到她麵前叫她“姐,怎麼了,還有什麼沒買的嗎?”
無眠這才回過神來“啊~沒有,我剛才突然看見這件衣服,看入神了。”
展示窗裡麵,都展示著漂亮新款的衣服,可是順著無眠的視線看去,她的目光卻落在一件特彆的衣服上麵。
那是一件白色打底的寬鬆連衣裙,表麵是一朵朵向日葵相間,和其他的新款衣服比起來有點年代感,可以說連衣裙在展示出裡麵就是格格不入。
艾倫也沒說什麼,但她看著無眠的表情不是覺得奇特,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甚至還有點癡迷的樣子,於是他問到“要不進去試試?”
聽艾倫喊自己進去試,無眠頓時有點大腦短路的樣子,眼神不停地在艾倫和連衣裙之間快速的來回轉移。
艾倫接著說“即使有點不習慣,不過我還是能夠忍耐一下的,所以喜歡的就去試試吧,到時候武神祭開始我們可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機會了。”
無眠嘟著嘴,開始撒嬌“我可沒說喜歡那就衣服,看上去一股舊社會的氣息。”
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但眼睛卻很誠實,不自覺地看向連衣裙。
而艾倫也說出了一句讓無眠完全妥協的話“好了,姐,雖然我這方麵不是很了解,但是喜歡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
聽完這句話,無眠驚訝,自己的弟弟竟會說出這種話來,他的性格是什麼樣的自己再了解不過了。就在無眠還處於驚訝中,艾倫就把他拉進服裝店了。
剛開門進店,店員小姐就十分熱情地走過來,說到“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兩位的嗎?”
艾倫還是和平常一樣,一副撲克臉和死魚眼,回答“看衣服。”
店員立馬興致勃勃開始介紹了起來“您是喜歡什麼種類的衣服?本店剛推出了幾款新樣式,都是最近很流行!”
艾倫平淡地回答“不用,在外麵已經看好了,那件。”
順著艾倫的手指,店員馬上就去把展示窗裡麵的那件連衣裙那過來了。
艾倫沒等店員介紹,接過連衣裙就遞給無眠,說到“試試。”
無眠盯著連衣裙,還在猶豫要不要試試看一下,卻看見艾倫朝自己點頭,很靦腆地結果連衣裙,回答“那,等我一下?”
等到無眠進了更衣間後,店員走到艾倫身邊問到“先生,陪您女朋友來買衣服嗎?”
看這店員年紀不太,應該是剛開始工作的,喜歡八卦也很正常,艾倫否認“不是,她是我姐姐。”
店員聽到回答知道不是情侶以後,很快轉移了話題“是這樣啊~看你們的校服是聖弗萊學院的吧?”
通過校服來分辨學院並不難,艾倫也聽說聖弗萊學院並不好考,平頭百姓問一下也算是正常,所以艾倫回答“是,有什麼問題嗎?”
店員雙手在胸前交叉,一臉神氣的樣子地說“巧了,我也是聖弗萊學院的,已經畢業五年了,算是你的學姐吧!”
艾倫有點震驚,但並不會表現在臉上,他問“學姐?那你怎麼還在打工。”
店員也無奈“雖說能從聖弗萊學院畢業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但是因為我靈力和靈武的關係,不能參軍,也不能得到一份適合靈使的工作,為了謀生隻能出來打工。”
艾倫聽懂了“是這樣。”
店員感歎“兩年一度的武神祭能夠在學院裡麵度過是件很開心的事,不過就算在校內文化成績再好也是沒有的,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靈使的天下……文化程度高,靈能和靈武不行,也能過進高校深造,出奇跡的話也就成為一個公職人員;相反,靈能高靈武優秀,而文化程度不高,還可以參軍,也能夠在軍隊裡麵打出一片天來,這就是靈使從靈使學院畢業之後的索要麵臨的命運。”
店員學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這個靈使稱強的世界上,靈使就是社會金字塔的頂端!而對於靈使來說,靈能的強弱、靈武的優略就是他們能否生存下去的唯一標準。
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簡單,卻微微散發著靈活氣息的學姐,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高等學院畢業後被迫進入社會的下場嗎?或許像她這類靈使的生活過得並不比普通人好,因為靈使本就是立與普通人地位之上的人,可一但靈使由於種種原因在畢業以後沒能突破等級的話,是沒有哪個高校和部隊會要的,就隻能以靈使的身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還會遭受社會的鄙視,還不如直接過普通人的生活,那樣也不會浪費那麼多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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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靈使的命運嗎……
艾倫問“學姐,能告訴我你的等級嗎?”
店員也沒有不好意思,回答“我是二十八級的突襲係戰靈者,靈武是西洋劍。”
按道理來說在高中生的這個階段能夠達到二十八級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再加上是一名器靈武的戰靈使未來是很有前途的。
可是艾倫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奇怪,學姐所說的靈者是還沒有進階靈使之前的境界,而靈者和靈使卻有著很大的區彆。
而學姐所說的突襲係戰靈者,其實就是根據她的靈武來劃分的。
靈武的類型有很多,如果靈武是屬於武器類,比如刀劍之類,那就是武器類靈武,統稱為器靈武;如果靈武屬於生物類,比如飛禽走獸、花草樹木的話,那就是生物類靈武,統稱為獸靈武。
除此之外還可以根據靈武的用途劃分為能夠進行戰鬥的戰鬥類型靈使,簡稱戰靈使;一級沒有戰鬥能力卻能夠伏燭他人戰鬥的輔助類型靈使,簡稱輔靈使。
一名靈使從最開始的一級到二十九級,處於這個階段之內的都統稱為靈者,雖然能做到和靈使相同的事,但效果卻大不相同,隻有突破三十級以後才能夠成為真正的靈使。
從最初的一級開始每十級為一個大階段。
一級到九級為初級靈者;
十級到十九級為靈者使;
二十級到二十九級為準靈使;
三十級到三十九級為初級靈使,稱為靈師,而每一個靈者在突破三十級成為靈使之後,他們會以及自身靈能的特性分成魔使和戰武兩種;
四十級到四十九級為中級靈使,稱為靈王;
五十級到五十九級為高級靈使,稱為靈宗;
六十級到六十九級為特級靈使,稱為靈尊;
七十級到七十九級為頂級靈使,稱為神封靈使,並且這個階段每一位神封靈使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專屬封號,不管是靈武還是自身靈能強度都會發生飛躍的質變。
八十級到八十九級為傳奇靈使,又稱神封靈王,是在神封靈使之上更強大的存在。
這些教科書上都有,隻不過是尤燁偷懶,上課一筆帶過叫學生們自己看。
不管再怎麼優秀,畢業前不能突破靈者成為靈使的話,最為一名靈使的未來就可以說到終點了。
這時無眠也換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了,她喊到“阿倫,怎麼樣?”
艾倫看向無眠時,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緩和,流露出開心的眼神。
此時的無眠身白色穿連衣裙在原地轉了一圈,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艾倫“怎麼一直盯著我啊?果然穿起來還是有點彆扭嗎?”
艾倫僵硬裡表情化開,嘴角微微一笑,平和地回答“我不懂,不過很好看。”
就像艾倫說的那樣,雖然對於這方麵完全可以說是門外漢,但他看起來真的不怪,衣服大小,不是很緊身也不是太寬鬆,剛剛好就像是為無眠量身定製的一樣,再加上白色的麵料的上麵的印花反而凸顯出無眠的身材和頭發的色澤。
聽到弟弟這句話,無眠原本有點尷尬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了,她開心的笑著,對著鏡子看連衣裙上身的效果,那那裡轉了兩圈後就會更衣室把衣服換回來了。
當無眠出來時,臉上的開心沒有了而是充滿了遺憾,她看著標價牌歎氣“這件連衣裙我很喜歡,可惜價格有點超預算了。”
說完就把連衣裙還給店員了,店員也不忘補個介紹“彆看它款式老了,這也是我們店這個季度的新款之一,是唯一一件的懷舊款!也就剩這一件了,前段時間一上架就沒那些上了點年紀的大媽們哄搶,就是有點不受年青姑娘們喜歡……老板會給商家反應,估計這件買完以後就不會再出貨了。”
不過艾倫沒有她們兩個那麼麻煩,他從兜裡麵掏出自己的卡遞到店員麵前,說出來那句很霸氣的話“把這件衣服包起來,刷這張卡。”
店員看見艾倫掏卡了,眼睛裡麵瞬間閃著光,一把接過卡說到“好嘞,這就給您打包。”
說著迅速地跑向收銀台,雖說無眠看上的這件衣服在新款裡麵的價格真的不算貴,不過能像在她所打工的這家潮服店裡麵,這種連衣裙能多買出一件是一件,即使自己賺不到多少提成,也能提高自己的銷量。
無眠也楞個一下,想把店員叫回來,卻被艾倫拉住了,她有點急了,問到“阿倫你為什麼把卡給她啊?我這個月花錢大手大腳的沒有控製住才不買的,趁她還沒有刷卡我給她說清楚。”
艾倫耐心地對無眠說“姐,那張卡是師傅給我的,還特意告訴我每個月初都會把卡裡的餘額清空然後重新打錢,除了在學院裡必要的日常費用以外我就沒怎麼用了,還剩了不少,明天就月初了不能浪費,就算是我買來送你的吧!”
無眠看著艾倫,拿他沒辦法,自己弟弟的脾氣還不清楚嗎?她手指戳了一下艾倫的額頭,說“你呀~還是這個樣子,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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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錢出來,無眠抱著裝有連衣裙的包裝袋一臉的滿足感,然後對艾倫說“不好意思呀,阿倫,這次讓你破費了,我也沒有想到打完折以後還是這麼貴。”
艾倫覺得沒有什麼“沒事的,姐,你是我姐姐不用說這些的。”
無眠卻覺得有必要“不行!在整個聖弗萊學院的學院都市範圍內的所以消費用的都是校卡,這離下個月也還有一個晚上,我還把你的卡刷來連個位數都沒有了……這樣吧,回了學院姐姐好好請你到食堂去吃一頓,那裡的消費還是在我的能力承受範圍之內的。”
艾倫“嗯。”
無眠又問“對了,阿倫,你之前的那句話是誰告訴你?還是從哪裡學來的?”
艾倫反問“哪句?”
無眠學著艾倫當時的語氣和表情重複一遍了艾倫的那句,“喜歡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艾倫也沒有回答,隻是多年前鄉村小木屋裡麵和父親對話的場景重現在腦海裡麵。
想到這裡,艾倫突然說“姐姐,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陪我嗎?”
想了一下下,無眠回答“因為學生會那邊還有工作,按照原計劃應該要回去了的,不過看在你第一次給姐姐買衣服的份上,就陪你去!頂多今天晚上加個班,你老姐我還是沒問題的!”
最後還豎起大拇指。
然後兩人就來到了商店街一家格調非常高的首飾店前,艾倫連忙看了一眼櫥窗裡麵的一條項鏈還擺放在哪裡後才鬆了口氣,幸好還在。
無眠納悶了,這才剛給自己買了一條裙子,現在又要送自己一條項鏈?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艾倫嗎?不過仔細一想,無眠笑了,看來自己這個弟弟總算是開竅了!做姐姐的當然的高興!
然後,無眠露出姨母笑,問“這是準備買來送給哪個女孩子的吧?”
對姐姐無眠,艾倫也沒有想隱瞞,隻是默默點頭,那肯定就是她跑不了了!那還等什麼!無眠拉著艾倫就推門進去店。
店裡麵隨處的展櫃裡麵都擺放得有昂貴的首飾珠寶,直到姐弟兩進來之後好像跟無眠比起來,那些珠寶都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就連在店裡麵陪妻子看首飾的男人都看呆了,接著就被教訓了。
一走到櫃台,店員就客氣都問到“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嗎?”
無眠也直接了當地指著櫥窗,說“能把那條項鏈拿給我看看嗎?”
熟悉的操作……
等店員把項鏈取回來後,無眠看了也直呼內行,果然很好看!於是就問了價錢,結果一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要兩千金幣!等了解價錢,艾倫就放棄了,因為給無眠買的那條裙子也才幾十幣而已,算便宜的了,不會也花光了艾倫的所有積蓄,不過楓弦一個月也才給一百金幣當做零花錢。
無眠也無奈,畢竟裙子都是艾倫掏卡付的錢,自己那肯定也買不起。
見客人有點想走的意思,店員連忙提示到“兩位客人,這條項鏈是限量款的!這也是最後的庫存了,錯過了就沒有了喲!”
又是限量?又是最後一條?巧合嗎?
不行,為了弟弟,區區兩千金幣又算得了什麼!於是無眠拿出手機終端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沒有多久兩千金幣就到賬了,項鏈也一口氣拿下!
提著包裝盒離開首飾店,看著艾倫很少會露出的笑容,無眠感覺這兩千金幣花得特彆值!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能比弟弟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畢竟艾倫和無眠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當然是非常的了解。
開心完,艾倫謝道“姐姐,謝謝你,兩千金幣幣不是小數目,以後我一定會還你。”
停了腳步,無眠有點不開心“在說什麼呢?阿倫,你是我弟弟,我們是一家人,我想給你買點東西怎麼了?而且也是我自願的,你就彆想著把錢還給我了,就算還我也不會要!還是抓緊時間把握住機會,爭取過幾年讓我當上姑姑!”
啊,這……都是後話。
兩人準備離開時遇到幾個學院的女生,從穿著上看已經家庭很富裕,不過她們關注的是無眠竟然跟著一個男生在逛街!男生還特彆得帥!以為是男朋友,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弟弟,打完招呼之後就各走各的了。
無眠就在返回學院的路上一直問艾倫的那句話是哪學的,還是不嫌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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