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倒真是會享受。”薑綰綰便又把視線落在了薑佑斐的身上，她的語氣裡略帶著譏諷，“如此俊俏的郎君在眼前，換成是我，我也睡不著啊。”
“你說什麼胡話呢？”甄甄皺眉，立刻護短，反嘴道，“你的心思這般肮臟，還自稱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小姐呢。”
“哼，不對，如今薑家也算不上是世家大族了。如今的薑家，不過在楊柳街租賃下了一家小門小戶落腳，窮酸得很呢。你父親如今也沒了官位，那按理說，你就是個白丁的女兒啊。難怪這麼沒有教養，不知羞！”甄甄朝著薑綰綰“呸”了一聲。
“你！”依著如今薑家的情況，薑綰綰此刻確實也沒法反駁甄甄的話。
薑綰綰隻一心希望薑思齊能夠討得三皇子趙哲雍的重用，這樣他們薑家的複起就有希望了。
“你也不過是個婢子，貓狗一般的玩意兒。你就是個賤籍，還嘲諷起我來了。好大的臉麵啊！呸！”
薑綰綰向來不把下人當人看，連在她身邊服侍多年的蘭兒，她也是說賣就賣了，絲毫不顧及從前的情分。
“我已經給甄甄改了籍，她不是賤籍。就算是賤籍，也是我的人，由不得你來罵。怎麼，你是要在外人麵前打我的臉麵？”
薑綰綰立刻眼淚湧上眼眶，語氣裡滿是委屈，將手中的帕子隨手往地上一扔，“我還是你的妹妹呢！你就縱著你的仆婢這麼欺辱我？你不該責罰她嗎？”
“責罰是對犯錯之人用的。你說，她哪一句話說錯了？”薑雲曦語氣淡淡。
薑綰綰氣得要抓狂，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平複自己的心情。
她如今真的想給薑雲曦兩個巴掌。
但是薑綰綰告訴自己要忍住，她還要偷藥方子呢！
“你若無事，就先回去吧。我這兒，你幫不上忙。”見薑綰綰沉不住氣，避免薑綰綰與甄甄再次發生衝突，薑雲曦先下了逐客令。
薑綰綰心想“就這破地方，我還不願意多待呢。”
她也沒行禮，轉身就走。
見薑綰綰走了，薑雲曦才對著薑佑斐開口，“阿斐，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我不留你了。”
薑雲曦自是不怕流言的，但是旁人或許會介意。
更何況，薑佑斐身子又弱，熬不得夜。
“是。”薑佑斐朝薑雲曦行了禮退下。
待到薑佑斐走了，薑雲曦開口喚道，“楠楠，你去吧。”
楠楠難得任性，嘟著嘴，“這好大一樁功勞，難道郡主要讓給二姑娘嗎？”
“我不想給她。”楠楠轉過頭去。
“我給，好吧？”薑雲曦微微笑著，語氣裡充滿了寵溺，“你快去。”
楠楠隻得悄悄地跟上了薑綰綰。
在薑綰綰路過薑雲曦的寢居時，楠楠用手指彈了一塊石頭，將房門撞開。
薑綰綰聽到了動靜，以為薑雲曦的房間裡有人，便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往屋裡偷看著。
屋裡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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