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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2 / 2)

雍遠便與呂晨婉告彆了眾人,回返永牧州。雍遠正要上馬,呂晨婉道:“遠師兄,天快晚了,你的傷勢又剛剛好些,不如先在這裡休息一晚。”

雍遠歎道:“我也想你好好休息,可如何能夠?”二人便又急返永牧州,安排守衛嚴加查看,非原睦邑、良穆都的百姓,不準入城。接著,又去南宮府,告知南宮晴先不要將任平生的事告訴任母,而後,重返於家莊,繼續調查瘟疫的事。

次日上午,梁征奉父命前來,自然,胡誠、原正道未離左右,隻是此時,二人身上的“意綢繆”術力已經消失,再不受花戀蝶控製。

雍遠、呂晨婉聽說三人到來,連忙返回村口,互相見過後,梁征道:“來之前,我們聽聞,少城主已將於家莊封鎖,但附近的村莊暫時尚未,如此,豈不是網開一麵?我以為,不如將其整個封鎖,以免殃及更多地方,最後覆水難收。”

“我當時也考慮過,但四玄門弟子有限,實在難以做到。”

“少城主一聲令下,百姓誰敢不從?何須專門派人手監視?”

“二公子有所不知,近來眾多百姓流離失所,他們暫時都被安置在永牧州、極沐寒、荊木邦中,使得三牧中糧食短缺,不得不從海慕濱、雨幕府兩地籌措,縱然我有命令,百姓能閉門不出,可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因此,須有弟子為其轉運糧食,同時維持封鎖秩序。如今要做的,就如令尊所說,儘快查清血瘟疫之源。”

“那就請少城主下令,我三人儘供使喚。”

雍遠謝了一聲:“三位俊傑曾經見過血瘟疫症狀的經驗,我想請三位在附近村莊察看,看是否有村民出現染上血瘟疫的跡象。”雍遠雖知梁征、胡誠、原正道曾飲聖獸之血,但為防萬一,還是不敢讓梁城主之子、原城主之子冒此風險,因此早有決定。

梁征三人應了,卻隻在附近村莊稍作溜達,連日來,他因在父親身邊,不敢揣摩修行塵屬、花屬術法,如今怎能不借機尋摸到無人處勤奮找補,等到傍晚,便回去於家莊外,向雍遠回道:“並無異常。”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這日,梁征自覺有些辛苦,呂晨婉做的飯菜又太過清湯寡水,於是三人來到伊畔郡主乾道儘頭處、坐落在伊水旁的名叫“得月樓”的大酒樓中,雖然得月樓中人滿為患,可三人要想占張桌子隻需呼之揮之。

品酒享餐之際,胡誠終於問道:“二公子,這幾日您癡於修行,似乎對雍少城主分配的事不怎麼上心。”

“當然,我豈肯為他人做嫁衣?”

原正道疑惑不解:“那二公子為何答應城主來此調查?”

“我正要好好表現,怎可不順著那老不死的?我本以為永牧州近來事忙,雍遠必安坐城中,將於家莊血瘟疫的事交由我的手處理,若是那樣,我自該用心,便可借此立上一功,好讓那老不死的以及一眾老匹夫對我與眾不同,我便可鳳立雞群。你們也知,當年育芳郡血瘟疫之事,並不是我找不到破解血瘟疫之法,而是為了得到聖獸之血以提高修為,又是為了趕跑聖獸,以便良穆都爭雄九牧,為我鋪好雲霄之路,因此不曾怎麼調查。可如今,雍遠卻要親自調查血瘟疫一事,把我晾在一邊,我豈可助人為樂?自然得加緊修行。”

原正道心中一驚:“怎麼梁征變得這麼毫無忌諱、肆無忌憚?”卻不知梁征如此,正是修行天魔術法的緣故,隻能先不管這,假作不解地問:“可是二公子,如今良穆都、永牧州同氣連枝,他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啊。”

“哼,既然如此,姓雍的為何不將調查血瘟疫的事交給專門來此的我們?”

“愚兄愚昧,確實想不明白,為何雍少城主寧願自己忙個焦頭爛額,也不願將此事交給我兄弟,反而卻隻讓我兄弟調查於家莊附近村莊有無血瘟疫跡象這樣可有可無的事?這種事情,毛頭小子也能勝任的吧。”

“從前,你就隻會說些長幼有序、老不死早有心屬的話,一向並無遠誌,豈能看到這層?”梁征責備一句,這才解釋:“雖然四城五門已是同氣連枝,可是,一樹九枝,高低不同,雍遠豈會將功勞拱手讓給我們?”

原正道想了半晌,這才似有所悟,大為點頭:“的確,以雍少城主的能力氣魄,這事,他必要也必能查個清楚明白,因為,若是查不到血瘟疫之源,找不到破解血瘟疫之法,就相當於在九牧之上懸了一把利刃,上至城主門主、下至黎民百姓將永遠不能安心。相反,若是陰差陽錯被他得逞,就能上合城主門主之意,下應黎民百姓之心,對永牧州日後在九牧的地位,大大有利。”

胡誠開口道:“原師弟,恐怕雍少城主更多是為了他在九牧的地位。雍少城主慮事周全,言出必行,治下極嚴,久有城主之風,若讓他再攬下此功,必穩壓一眾俊傑英才一頭,恐怕日後九牧,非他莫屬。”

原正道道:“二公子,雍少城主要建功立業,要壓彆人一頭,我們本不該乾涉,可要是被他找到破解血瘟疫之法,豈不是顯得我們育芳郡的人甚至良穆都的人很無能?人們都知,當年我們育芳郡無能為力,是依靠聖獸才渡過此劫。”說罷,四顧一番,建言道:“二公子,如今永牧州事情繁多,遠公子又舊傷未愈,我們可借口讓他好好休養,讓他不要親自調查,這樣,這功勞自會輪到我們。”

梁征道:“你何不早說?現在再去說,這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胡誠撚著胡須道:“的確,現在是需要一些契機,不然讓他起疑。”正說到這,忽然兩個字傳了過來,讓三人立即豎起了耳朵。

隻聽有人道:“對,是叫天上,就是他讓禦獸垣化作火海,聽說,火海中,還有無數百姓掙紮,卻最終一個也沒能逃出。”

人們追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

那人回道:“我剛從東邊回來,昨日有一位手拿禦獸門門主令牌的人沿路訴說此事。”

旁邊湊熱鬨的人大大點頭,也開口要說些怪事:“說起這個,我也想起一件怪事,當日那個叫做天上的在與天魔對戰之前,大有眼神傳意之狀。”

頓時,客棧中議論紛紛:“當年征伐天魔域三年之久,他為何沒有現身相助呢?”“或許當時他有傷在身,有心而無力,大家肯定也都知道,這些年,他的名聲隻在九嵩山以東,必定也是因此。”“是呀,要說他是惡人,又怎麼會屢助九牧卻不貪名?”“不錯,看來禦獸垣的事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聽到這,梁征大喜:“兩位師兄,契機來了。”三人便立刻趕往於家莊。

此時入夜,雍遠、呂晨婉仍在挨家挨戶詢問關於染上血瘟疫的人的近來行蹤以及具體時間,剛調查出來一戶人家,準備前往下一戶,就被趕來的謝平庸攔住:“大師兄,梁二公子他們有事相商。”

雍遠、呂晨婉忙回村口,梁征三人便將客棧聽到的說了一番。

雍遠向呂晨婉求證:“永牧州之戰時,可有人看到天上大人的怪異舉動?”

呂晨婉道:“有是有,不過近來謠言很多,人們說的未必就是真的。”

梁征道:“少城主,這些事情必然又會掀起風聲,我覺得,您很有必要前往落霞郡一趟,而永牧州中本就人雜為患、糧食不夠、人心不行,恐怕必須有你親自坐著才好,你去過落霞郡後,調查血瘟疫的事,就交給我們。”原正道心覺怪哉:“我不敢說二公子滿腹詩書,可至少不會說出‘由我的手處理’、‘鳳立雞群’、‘對我與眾不同’、‘掀起風聲’、‘人雜為患’、‘親自坐著’這樣的話,更不會稱呼梁城主為老不死的,他變得這樣,莫非和他私學天魔功法有關?”

呂晨婉也勸道:“你傷勢還沒大好,就聽梁公子他們的吧。”

雍遠也想回去翻看上古書籍,看是否能找到治療血瘟疫的方法,更兼永牧州中人心蒙塵、謠言四起,天魔的爪牙耳目可能會在城中興風作浪,還有物資調度、他城之人湧來等事,的確也需要他坐鎮指揮,隻得答應:“謝師弟,調查血瘟疫的事就由你代勞,切記,你和晨婉隻能隔門詢問。”

“師弟領命!”

雍遠再對梁征三人道:“此時,血瘟疫之源尚未明悉,仍需三位在附近村莊查探,以保鄰村無此血瘟疫之虞,保鄰村亦即保九牧,拜托諸位了。”行了一禮,這才動身前往落霞郡,其餘人則各去歇息。

梁征三人同住一間帳篷,小坐一會,聽到外麵安靜下來,胡誠道:“二公子,看來雍少城主的確的確害怕功勞被你搶去,卻非要說什麼‘保鄰村亦即保九牧’的話。”

原正道道:“二公子一人曾滅殺四位塵屬斥候,又生擒四位花屬斥候並最終建功,幾月來,在冰目原、良穆都、育芳郡、永牧州屢拒天魔,還曾重傷一位花屬斥候、救下劉香,更不用說修為一日千裡猛進,二公子的能力氣魄足以讓雍少城主心生防備,他這麼做也不足為奇。”

梁征聽得心中歡喜,也順著話茬說道:“謝平庸和呂晨婉雖然不聰,但萬一走了運,到時育芳郡蒙羞,良穆都獻醜,你我三人抬不起頭。”

胡誠、原正道都道:“二公子說的極是,可是我們又能如何?”

“哼,他既然這麼想要這份功勞,那我們也隻能讓了,可是,豈有唾手可得的功勞?!”

二人齊問:“二公子有何打算?”

“暫時還沒如何,不過近來永牧州亂,總有機會的!我們要細細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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