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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2 / 2)

北辰燦隻好應了:“也好。”

西風正道:“大家回去休息吧,遠兒,你今夜也在此休息。”眾人各自散去。

傅誌恒走出房屋,忽然有人從身後叫住了他,回頭眼看,來人是個從內散發著珠光寶氣的年輕姑娘,他隱約覺得眼熟,但卻並不識得。

年輕姑娘見了他這般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氣性上來:“單身漢,是我!我是梁悅!”

傅誌恒這才想起眼前姑娘是當年和他同去禦獸垣的梁城主之女,當年,四玄門給了他拜入禦獸門的錢財後,在一位四玄門弟子的護送下,和這位大家小姐同往禦獸垣,當時,自己身單體薄,又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大小姐脾性的梁悅便給他這個又節儉,又沉悶的人起了個“單身漢”的綽號……

想到那一路上自己可沒少受的欺負,傅誌恒苦笑起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好歹同行了三千多裡路,你就對我這個看法嗎?”前幾天傅誌恒來落霞郡時,梁悅巡守在外,今日久彆重見,實在喜悅,因此急忙來追。

傅誌恒如陳述事實一般陳述道:“我這句話,沒什麼看法吧。”

見傅誌恒不但毫無重見之喜,反而更為生疏,梁悅嘟嘴不悅,卻也並沒太放心上:“哼,還說沒有,你小子挺記仇的,那時我不是不懂事嘛,一路上那麼累,那麼無聊,你又不陪我玩,怪得了我?”

傅誌恒隻好轉移話題:“你的小紅薯呢?”也是儘快結束話題,因為,他和這個姑娘,實在不是同一路人。

“我哪有什麼小紅薯?”

“咳咳,我是說你的那隻紅毛鼠禦獸。”

“哦,你是說大紅薯啊。”梁悅心念一動,屋頂上“呼”地一聲就竄下一隻兩掌大小的紅色禦獸來,正是已經長大了的木水紅毛鼠。

傅誌恒眼望著那隻速度很快但對此時的他來說還不算快的禦獸落在梁悅右臂,淡定道:“它是長大了不少。”

梁悅驚奇地望向傅誌恒:“呀,現在嚇不到你了啊。”好奇地繞著傅誌恒走了一圈:“看來,永牧州一戰中大家說的那個讓大家肅然起敬的年輕人還真是你,現在的你還真是一點也看不上我這禦獸了啊。”

傅誌恒有些不自在:“梁小姐,你喊住我,就是為了讓我羨慕你有這隻禦獸嗎?”

梁悅聽他這個稱呼,終於有些索然:“那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當年你為什麼沒有來禦獸門?”

“四玄門所給錢財被我遺失,我當然去不了了。”

“你是懷疑我偷了你的錢財嗎?”

“偷可能並不妥當,是拿走而已。”

“當然不是拿走,我隻是暫時拿走你的錢財,要找人幫忙抬你進城,沒有錢財怎麼行?”

傅誌恒愕然:“救人之際,你想到的竟是這點,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梁悅如今當然也意識到當年的決定並不是上策:“當年是我做的不對,可是你為什麼不來禦獸門找我呢?”

“我當時也想找你,可站在禦獸門外,我猶豫了。”

“猶豫什麼?”

“那些出出進進的人談論的大多是吃喝玩樂,唯一有關修道的,卻隻是怎麼才能買到更好的禦獸,這和我期望的大相徑庭。”

梁悅聞言,想到不久前血屬天魔降臨禦獸垣時所發生的事,不由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在你眼裡,我也和他們一樣嗎?”

“在那個年紀,在那樣的環境中,沒人能夠出……沒人能獨善其身,當時的你做不到,當時的我也做不到。”

梁悅很有失意:“難怪你說我一點沒變。”

傅誌恒並無此意,忙道:“隻是說你開朗的性格而已,並無他意。”

梁悅心道:“單身漢,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我都不會當真的,有的事要用事實來證明。”開口道:“那後來呢?”

“我正準備離開禦獸門時,遇到了任平生,他見我孤身一人,便帶我回家,與我同餐同寢,可是我發現,這樣隻會拖累他,就離開了禦獸垣,成了一個漂泊九牧的送信人。”

梁悅追問:“你是怎樣以身入道的呢?”

“是天上大人教我的,他讓我不斷地揮劍,不斷地揮劍,我堅持了兩千個日夜,僥幸成功了。”

梁悅甚覺驚訝:“兩千個日夜?”又覺不可思議:“這樣就行?”

“對。”

“好吧,看來我拿走你的錢財,也不全是壞事,那就彆記仇了吧。”

傅誌恒笑這點頭:“這根本算不上仇,我早就忘了。”

梁悅神情一僵:“那看來我也不用故意來說一聲謝謝了。”

“什麼?”

“那個攔住了我們的天魔,先是殺了四玄門弟子,又要殺我們,是你護在我身前。”

傅誌恒還真忘了這事,不過不妨礙他的答案:“其實我也護不住。”

“正是這樣才難能可貴,這些年,我每天都會想起這件事,禦獸垣出事後,我更是在想,任平生瞞過我們回去和五位老師一起直麵血屬七魔,是不是就是受了你的影響。”

“平生能這樣,是他自己的選擇,或許我現在這樣,是受他的影響也說不定,你可能不知道,他為了留我在家,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飽。”

梁悅眯眼想了想:“這事他還真沒給我說過,隻是說你曾經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如果說,任平生不願提及這事,是因為不想提起幫助彆人的事,那你沒有告訴他關於我的事,又是為什麼呢?是我害你沒有進入禦獸門,你多少有些怨恨吧。”梁悅又提起了這件事,可見她心裡有多麼不能釋懷。

“如果彆人對自己的不好,或者自己對彆人的好都要告訴他人,那這個世界也就太追名逐利了。何況你的初衷是好的。”

梁悅撫摸著手臂上的大紅薯,悵然道:“要是能回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在旁邊等你醒來。”

傅誌恒早已看開,既有這件事,也有這件事背後的原委:“你不願意欠人恩情,無論是誰。就好比你沒能買到一件喜歡的東西一樣,你會因此耿耿於懷,很長時間為此懊惱,所以當時的你才會一心隻忙著找人幫忙,所以現在的你才會一直忘不了當年的事,非要當麵說聲感謝。”

梁悅心中困惑:“是這樣嗎?”直視傅誌恒,真情實意道:“那時,謝謝你護在我的身前。”

傅誌恒點頭:“那我收下了。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梁悅點了點頭,目送傅誌恒轉身離去,她已經說出感謝,也問出了不解,可不知為何,她還是意不能平,終於在那背影將要消失時問了出來:“我還想問問,你南下,也有那個叫水芍藥的原因吧。”

這三個字好似一道閃電擊中了傅誌恒深深埋藏、不為己知或者不敢麵對的心思,他驀然停駐:“如果可以,我也想見到她。”

“為什麼?”

“為什麼?”傅誌恒失神的重複一遍,心中閃過許多答案:“因為從前的同村之誼?因為如今的份屬同道?還是因為她誤入邪惡道?”可最終黯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見彆人,比如任平生。”

“雖然很擔心平生,但沒有想過。”

“那我呢?是我害你不能入修道之門啊。”

傅誌恒乾脆的搖了搖頭,消失在夜色中。

梁悅仿佛好似失去了什麼,不是在他背影消失之際,而是早在他搖頭那一刻,這讓她整夜不能眠。

眾人離去後,屋中隻剩西風正、北辰明、梁城主和雍遠。

西風正望了眼梁城主,開口問雍遠道:“遠兒,你方才所說的,可都是客棧中聽來?”

雍遠回道:“是。”

西風正道:“客戰中謠言頗多,雖說都是合情合理的懷疑,但其中兩件事惹人注意。遠兒,在聽到客棧的謠言之前,你可知塵卷平原時,來永牧州傳信的人是誰?”

“弟子當時不在場,後又未曾探聽,並不知情。”

西風正在問:“那傳出花屬天魔在良穆都東北二門設伏消息的是誰?”

雍遠道:“這個弟子倒是知道,是天上大人的小兄弟天相告知木城主和寒門主此事。說來,的確和天上大人有關。”

西風正道:“在聽到客棧謠言之前,這件事就連我們也不知道,恐怕除過你、晨婉和北地人外,就隻有天魔知道東北二門設伏的事,而來永牧州傳信的人是天上大人的事,天魔必定不知,客棧的百姓竟然能夠同時得知九牧知道的事和天魔知道的事,這足以推測出,我們中有人已深受天魔的蠱惑擺布,這人和天魔沆瀣一氣,因此能夠引導謠言趁勢而起,而且這謠言針對的是天上大人,自然不會是他自己散布的。”

雍遠問:“這人會不會就是任平生呢?他因為喪父,所以心性大變,因此甘受天魔擺布。”

西風正道:“這就要請梁城主解釋了。”

梁城主道:“方門主能傳門主令給任平生,可見那孩子人品不差,再則,雖說老夫對那孩子沒有多少了解,但也知那孩子寡言少語,應該不會去打聽是誰傳信的事,所以,就算他甘受天魔擺布,也絕不會同時知道這兩件事,所以老夫推測,除過任平生外,四城五門中還有人受天魔脅迫或者威逼。”

北辰明雖然不擅揣摩人心,但在修為天賦上勝過梁城主和西風正,忙道:“我觀花屬天魔術法,似乎能迷人神魂,有沒有可能她們是以某種術法,控製了我們中的一些人,前日任平生、金乾被擒,也大抵與此有關。”

梁城主緩緩點頭:“這個人或許就在剛在這間屋子中,也或許在外巡守,但無論在哪,北辰燦、瑤琴前往天魔域,瑤琴有看穿人心這樣的獨特本領,都會被那人知道,也即會被天魔知道,二人的處境可就相當危險,哪怕二人被我們勸住不去天魔域,天魔隻是得知瑤琴有此本領,也必然會想方設法以術法控製瑤琴,那樣的話,九牧將十分被動,正是因此,老夫才會當眾人之麵,故意刁難瑤琴,讓所有人都認為,瑤琴並沒有什麼看穿人心的獨特功法。”

西風正、北辰明齊齊點頭:“這樣獨特的功法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雍遠卻有了疑惑:“既然瑤琴姑娘有這功法,我們何不請她幫我們找出與天魔沆瀣一氣的人。”

西風正笑道:“遠兒你近來一直昏睡,與瑤琴姑娘接觸甚少,那姑娘心直口快,如果看出哪個弟子有問題,早就告知了我們。”說罷,再道:“遠兒,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一是因為那個人也可能在四玄門中,你一定要留神小心,二是讓你轉告瑤琴他們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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