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亦滿回到包間,沒看見穀豐和黃雅鈞,立馬意識到機會來了。
她快走幾步,坐在溫樂邦老先生旁邊,伸出手腕,“老先生,趁著我哥和舅舅不在,能不能再幫我看看,我這次的大姨媽,就是月經,出血量非常大,都趕上往常的兩三倍了,我會不會血儘而亡啊?”
溫樂邦沒想到小姑娘會主動問詢這個問題,剛好方便他了,順便再仔細探探脈。
從“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可以說得細致一些,也許一個細節都可以以小見大,發現大問題”開始,溫樂邦循循善誘。
穀亦滿閉眼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鄭重回答,“沒吃飽,對剛才的飯菜念念不忘,算嗎?”
溫樂邦溫和的答,“算,你可有哪……”
有問有答半小時,穀亦滿都懷疑溫老頭救不了她了,他甚至問出了有沒有和男子有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有染是什麼意思,直接反問,“有染是什麼,畫畫的染料嗎?紋身?我都沒和男的挨著過,我哥除外啊,沒給彆的男人染過,也沒人給我染。”
穀亦滿說完,感覺溫老頭的表情更不好了,自己真沒救啦?她試探著問,“溫大夫,我沒救啦?”
溫樂邦老頭覺得穀亦滿不僅身體可能出現問題,甚至腦子更需要治治,又問,“你知不知道一個月隻能來一次葵水,月事?你記不記得自己這個月來了幾次?”
ko!
穀亦滿傻眼,她一下子想起來了,她來之前原身的大姨媽剛走,一個月兩次,還那麼大的量,難不成這輩子的結局是血儘而亡?
她沒救了……
穀亦滿慌了,也顧不上裝大家閨秀,直接晃起溫樂邦的衣袖,“溫大夫,止血,快幫我止血,止住血我就有救了,你快救我呀……”
吳媽看著逐漸魔怔的穀亦滿,急忙抱住她安撫,“滿滿小姐彆怕,溫大夫會幫忙我們的,您先放開他。”
穀亦滿直到跟隨黃雅鈞、穀豐來到黃公館,還沒有回過神,她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明明她還是穀小滿時,無數次想死的,成了穀亦滿卻這般恐懼死亡。
黃雅鈞還有工作要處理,先行離開,叮囑穀豐兄妹倆把黃公館當自己家,有事兒找管家,出門帶著仆人一起。
穀豐已經知道穀亦滿身體並無大礙,隻有一個症狀,且才出現一次,他就沒那麼焦慮了,讓穀亦滿回房休息,他出去再買些東西,畢竟到舅舅家做客,不能不帶禮物。
吳媽和黃公館的一些仆人是舊相識,在黃公館照顧穀亦滿算得上如魚得水。
穀亦滿沒什麼興致出門,更沒興致做彆的,靠坐在給她安排的房間沙發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她再次夢到了那個房間,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唯有門後的那個紅色條閃爍得很詭異,讓人直覺危險。
穀亦滿福至心靈,這幅字上寫的不會是真的吧?
尤其那個例子,正常人的兩倍生長速度,再聯想到自己一個月來兩次的大姨媽,可不就驗證了這個,從發現這個房間到今日,前後剛好12天左右,兩倍的話就是24天。
天哪!穀亦滿直接被氣醒了,她怒氣騰騰的突然坐直,罵罵咧咧,“你咋不等我躺到棺材板裡了再告訴我呢?”
“你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物品,東西?”
“d,是不是你趁時空錯亂混進我靈魂了的?”
“專門欺負老實人,是吧?”
“你是啞巴嗎?”
“我都是千金小姐了,鋼琴、古琴造詣在學校算得上遙遙領先吧,你告訴我,我是廢物?要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