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白衣回到使館,安排在了側院廂房。
門外兩人左右看守,不離門半步。
他環顧了一番房間內的環境,知道自己無法離開,也就隨意尋了一處坐了下來。
前不久。
天子秘密召見了他。
讓他先一步入齊,在上京城等待徐元的到來。
好策應徐元在齊國的行動。
他在得知徐元滴答上京城外的時候,就想要冒險一見。
但想到徐元被多方人關注。
他若主動尋徐元,必然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於是乎。
乾白衣隱於暗處尋找接近徐元的機會。
跟著就有了剛才在行道上與贏詡過招的那一幕了。
而且,乾白衣也猜到了呼延植會調查他的身份。
他正好能夠利用青龍會來掩蓋,如此一來,也能夠打消對方對自己的疑慮。
果不其然,事情按照乾白衣預想的發展。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呼延植非常的謹慎。
竟然安排人看住了他。
現在他隻能是靜候申時的到來,屆時再想辦法給徐元傳遞消息了。
使館之外,呼延植並未離開。
他要親自守在這裡。
一旁,李再誌開口“殿下,非我族者,其心必異,這乾白衣不可信呀!”
李再誌提醒呼延植。
呼延植輕笑,心中早有盤算“可信不可信的,本王都隻是在利用他,這是一顆送上門的好棋子,看吧!申時的劍術切磋,會很精彩的!”
先前呼延植還不這麼認為。
但聽說這乾白衣在江湖上與齊國的重劍驚蟄齊名之後,他心中更加歡喜了。
按照眼下掌握的情況,乾白衣必定比贏詡之流強。
那就肯定也強於徐元。
徐元這一次,沒有那麼好收場了。
他要讓徐元為謝忠的死,付出代價。
“申時比鬥的消息已經在城中傳開了,相信很快就會傳到皇上的耳中,若是皇上下旨……”
“閉嘴!”
李再誌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呼延植給喝住了。
今天若不是齊皇的聖旨,他又豈會受此憋屈。
“父皇下不下旨我不知道,但呼延映月肯定會有所動作的,派人盯緊他們了,彆讓他們玩花樣就行。”
呼延植深吸一口氣,他已經想過了。
乾白衣若能殺了徐元,那他將再無回頭路可走。
而謝忠死後,自己身邊便缺了個扈從。
他是有意將乾白衣收入自己門下。
“十三殿下,有句話,臣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李再誌左右環顧,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呼延植。
呼延植微微皺眉“有屁就放!”
李再誌捏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道“殿下,皇上命您接待武國來使,卻又讓你好生招待,這分明是讓您為難……這事情本來是有八皇子殿下負責的,可……”
李再誌話說到一半,自己就停在了嘴邊。
因為他發現了呼延植的臉上,已經掠過了一抹殺意。
臣子妄議皇帝,這可是殺頭的罪。
“李再誌,這些話日後莫要再說,否則被人聽了去,本王可不會為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