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懵著。
雷鏢頭嚷起來“老喬,你還傻愣著乾什麼呐?!快喊上弟兄們啟程!”
我和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聲道“哈武!”
胡大頭還坐在榻上,看眾人往外走,問道“雷鏢頭,怎麼回事?你到底看出啥端倪來了?”
雷鏢頭急忙對胡大頭說“嘿呀!來不及解釋了,這家客棧有蹊蹺,先出了這家店,到路上我再給你細說。”
客棧掌櫃看我們要走,急忙上前攔住雷鏢頭,滿腦門滲著汗,麵色慘白的說
“雷老鏢頭啊,你這是乾什麼,我全家老小都在店裡,難道還會主動害你不成?!”說著眼中頓時滲出寒光,右手快速伸進懷裡去掏東西。
“小心!”旁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雷鏢頭反應迅速,飛腳把客店掌櫃踹的老遠。
掌櫃的當即滾跌在地上,嘔出了幾口濃血。
雷鏢頭道“老東西,還敢暗算我?早就防著你呐!
紅升丹是治梅毒的藥,哪有給小孩兒吃的!
病花子處處留下暗示,此地分明是有讓他難言的蹊蹺,才借助你家夥計轉達給我們!”
說完又吩咐鏢師將昏倒在地的狗油胡子帶上,便帶人轉身衝向外麵。
眾人蜂擁到門口,爭先恐後的往外擠。
忽然!
客棧兩扇大門“嘭”的一聲關上,“哢哢哢”十數聲機括扣動的聲響,榫卯當即閉的嚴絲合縫。
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出去,都被關在了前廳。
客棧掌櫃的作勢要從窗戶跳出去,一把被喬德建拉了回來。
緊跟著,窗戶都接二連三的自己關上了,沒留下一個出口。
駱駝見勢不妙,對著兩扇大門抬腳猛踹,可大門幾乎紋絲不動。我見狀也跟其餘鏢師、趟子手開始一起踹門、踹窗。
但離奇的是,無論怎麼用力,門窗依舊被機括、榫卯鎖的密不透光,像是被釘死的棺材板,牢牢的將我們困在屋裡。
眾人焦躁不安起來。
忽然身後響起“嘎嘎嘎”的怪笑。
我的視線移向聲音來源,正是客棧掌櫃。
他一改剛才的諂媚,麵目變得猙獰醜陋,剛才被雷鏢頭踹的滿嘴是血,齜著牙,狂笑不止,沙啞的聲音像是破風箱拉出來的。
所有目光彙聚到他身上,幾個鏢師甚至對他亮出的鋼刃。
客棧掌櫃的低沉著嗓音,憤恨道
“雷大鏢頭,何苦撕破臉呐?這間房子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密不透風,想要出去,是比登天,不出半個時辰,你們就都得悶死在這裡。
不如咱哥倆做比生意,如何?”
“哼,陳掌櫃!你是中了哪門子邪,敢敲同興鏢局的竹杠,區區一間房子就想把我們困住?簡直癡人說夢!”雷鏢頭怒罵道。
“不信,你們可以再試試呀~”客棧掌櫃陰陽怪氣的說。
眾鏢師聞言對著客棧牆麵又是一陣敲砍劈鑿,然而除了弄下來幾塊牆皮,依舊收效甚微。
我手持青銅雙鐧,屬於鈍器,用來鑿牆、鑿門再合適不過了。
朝著牆麵、門板、窗戶使出吃奶的勁,狠命鑿砍。
於此同時,院裡守夜的鏢師察覺到異樣,在外麵瘋狂撞門,但即使內外夾擊同樣沒有絲毫用處。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折騰,眾人累的呼哧亂喘,我甚至感覺到胸口憋悶,呼吸竟有些困難。
雷鏢頭見勢頭不對,叫我們趕緊停下動作,儘量減少呼吸。
客棧掌櫃皮笑肉不笑“雷鏢頭,吃到苦頭了吧?!隻要你把這趟鏢留下,再把我要的人給我,我保你們都能活著回家。”
喬德建拿刀抵住他的脖子“快說,門怎麼開?不然,先拿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