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隻是銀子這東西太過紮眼,本郡主怕路上這阿貓阿狗不長眼的東西來劫可就不好了!”
“那你就慢慢算,算清楚!”
淳於敦敏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拽著淳於夫人想溜。
“等等,頭上那釵和鐲子拿回來!”
莊青楓歪歪坐上那紅木箱子,二郎腿斜斜地翹著。
“憑……”
淳於夫人話音戛然而止。
頭上的金釵和手上的鐲子就已經被閃身而至的莊青楓薅下來了。
捂著那被扯下來好幾綹頭發的腦袋,她氣得胖臉蛋兒哆嗦起來,“你!”她扭頭又氣又怒又委屈,“老爺!”
淳於敦敏也不敢招惹莊青楓,緊抿唇角,氣得甩袖。
她把那金釵和鐲子塞進淳於昭的手中,衝她冷然一笑,“他母親的陪嫁你不配戴!”
“郡主!”
淳於昭緊緊攥著那物件,眼眶酸澀。
她背著手,站在他麵前,仰頭看著這陽光下瘦高的青年,唇角揚起美麗的弧度。
“淳於昭,令堂的新墳,我已命人找了風水絕佳的地方,現在就等著你去給令堂監督著重修立碑了,我已經上折,皇上已經同意賜封你母親為寧安公主,以後就是我母親長寧公主的親姐姐,入皇室族譜!”
此話一出,淳於府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淳於昭以後也算半個皇親國戚了。
淳於敦敏目光閃爍,淳於夫人則氣得捂著胸口。
“郡主……”
淳於昭那淺色瞳孔裡微有些濕潤,抱著牌位的手有些顫。
她對他是百分的仗義,這溫暖的感覺除了母親都是眼前的女孩子給的。
莊青楓眨了眨大眼睛,催促著,“快點去,你母親還等著你呢!”
“哎!”
淳於俊在院子的月亮門處聽得一清二楚,拳頭緊緊攥起又慢慢鬆開。
她為什麼寧願把目光給予那個賤種,也不肯分半分溫柔給他。
就因為那次,她跳湖自殺後,他遲遲沒有出現,錯失了大好時機,現在和她見麵都是劍拔弩張,不複從前的溫柔小意,也不再關心他追逐著他。
一切好像都變了,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最終還是因為彆的女人把她越推越遠了嗎?
“郡主!”
一身婦人打扮的春香唯唯諾諾地湊過去,向她躬身問安。
“春香?”
她轉身看向這個當初死乞白賴要嫁進相府當姨娘,曾經的婢女,才不到一個月,已經瘦削地像風一吹就倒。
“郡主,奴婢錯了,郡主求您帶奴婢回去吧!”
春香突然跪下,滿臉淚痕,眼中是極度的恐懼,“春香實在受不了了,郡主奴婢早晚有一天會被打死的……”
“春香,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