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尼亞,我說的對嗎?哪怕你能夠看到注定的結局,但…過程仍然是可以改變的。”
阿波尼亞的眉毛微微上挑:“難道……在你們的眼中,結果似乎並不重要?”
“哦,芽衣的意思我可以跟你解釋,既然過程已經改變了那結果也一定會改變。”盛玖大大咧咧地拉著琪亞娜坐下,揉捏著琪亞娜肉嘟嘟的臉頰:“對吧,老婆大人?”
“去去去≥﹏≤”
芽衣微微點頭:“這就是我想說的,我相信,一切都能夠被改變,即使不能,那麼我們也要決定自己到達那個結果的過程。”
“在以前,我和我的朋友們…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處於某種心計之中,被某些人暗中擺弄,因此我認為,被他人安排和被命運安排,在我看來並無區彆,我們改變不了的結局已經有太多太多了,但在此之前,我能去做的事也一樣很多。”
“——而結局,也會因此展現截然不同的意義。”
“………”第一次的,麵對芽衣的回答,阿波尼亞表現出了短暫的沉默:“……你知道嗎,芽衣,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完全相同的話。”
“嗯?”
“那時候…她同樣義無反顧地奔向了一個已然注定的結局。自始至終,我都無法看清,或者看見她的【命運】,我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以為她用我不知道的方式達成了我做不到的事。”
“……”阿波尼亞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三人也沒有再追問,因為大家都清楚,前文明紀元的結局是怎麼樣的。
那個曾經輝煌的文明,現在就連沙礫也無法尋得了。
盛玖抬起頭,仰望著那些布局如同天國一樣的建築:“所以阿波尼亞,你待在至深之處的目的,以及用意,都是在往世樂土裡麵,繼續追尋自己心中的【答案】,對嗎?”
“我選擇銘記那個人的所有,用上天予以我的天賜。”
“…求你了,下次說些我們能聽懂的吧……”盛玖的表情就像剛剛才生啃了一串沒有烤熟的愛莉希雅的水晶枝乾一樣難看。
可是此時的阿波尼亞,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耐心地替盛玖解釋著,而是繼續複述著似乎早就在心理準備了無數遍的措辭:“…我看見她如何生存,看見她如何戰鬥,看見她行於泥濘,看見她加冕荊棘……看見她帶著新妝出席自己【最後】的宴會。”
“在她的人生中,我發現了自己曾經遺漏的事物。”
被氣氛感染的琪亞娜也隨即立刻追問阿波尼亞:“然後發生什麼了?”
“老婆大人你彆急,”盛玖摟住琪亞娜的肩頭:“繼續吧,阿波尼亞。”
“…然後就如現在的我們一樣,那一日,她站在我的麵前,向我講述她在十天後將會消散的命運。”
“十四天後,伊甸為她準備的新衣將會製成,她眼中仍有著真實的欣喜與期待,十六天後,凱文的生日又會到來,她輕唱歌謠,為他留下最後一份禮物。”
“然後,她和你,和你們一樣,做出了一樣的選擇,說出了那句話:【即使未來不能改變,我也要自己決定到達那個結果的過程】,這是多麼的令人歎服啊。”
“你不會說的是…?”
“請繼續前進吧,諸位,比起和我談論這些無法確認的事,你們更應該…去見到自己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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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土篇上半部分到此結束,從這以後,即是剩下的下半部分章節,剩下的那一些,也終於快來了,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