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哭了我就帶你去。”聞延舟低聲講條件,樓藏月拚命擦去眼淚,忍住不哭,但一想到樓父那個佝僂的背影,又破防,眼淚掉得更凶了。
聞延舟說:“沒見過你哭成這樣。”
哭得他也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最後聞延舟還是帶她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樓藏月的情緒平複了一點,起碼沒有再哭了。
民警說他們經過非常細致的調查,已經排除他殺的可能性,樓父就是自殺的,而且他還留下了遺書。
遺書!
樓藏月立刻握住聞延舟的手腕,聞延舟代她問:“遺書在哪裡?”
民警將那封信取了過來,樓藏月一眼就確定,這就是樓父的字。
他隻寫了兩句話。
——我做人真失敗,活著真沒意思,連我的女兒都不聽我的話了,一定要跟那個姓聞的男人結婚,讓我死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
所以他是因為……
是因為樓藏月非要跟聞延舟結婚,他阻止不了,就選擇用死來換一個眼不見為淨嗎?
樓藏月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導致樓父自殺,她知道樓父反對她跟聞延舟在一起,可做夢也想不到,他排斥抗拒到這個地步。
聞延舟扶著樓藏月走出派出所的一刻,她就暈倒在了聞延舟的懷裡。
聞延舟將她帶回東海岸,叫來醫生,醫生診治後表示,她就是情緒太激動了,醒過來就沒事。
“她還出現了失語的情況。”聞延舟沉聲。
醫生道:“失語屬於心理問題,如果她醒來後,這種情況沒有消失,就得找心理醫生乾預了。”
聞延舟心情沉重,頷首表示明白了。
送走醫生,聞延舟回房幫樓藏月蓋好被子,而後也出門了。
出去後,他想了想,用手機將東海岸的大門上鎖。
聞延舟坐上車,直接打出電話:“你在哪裡?”
柳厭語氣挺煩的:“我剛從殯儀館出來,樓誌海居然真的跳樓自殺了,嘖,好好的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聞延舟沒有接話,隻一句:“彆墅見。”就掛斷。
他直接開車去了彆墅,一進門,沒等柳厭開口說一個字,聞延舟就抓住他的領子,直接慣在牆上!
“除夕夜,我走後,你還對樓誌海說了什麼?”他凝視柳厭的眼睛,神色如霜如雪,也如刀如刃,寒氣四溢,鋒芒畢露。
柳厭也不是能被人這樣拎著說話的主兒。
他表情一冷,抓住聞延舟的手反向一扭,兩人直接過了幾招,可惜他到底是沒聞延舟身手好,幾招之後直接被掐住脖子。
比反抗之前還狼狽。
“……”
柳厭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打不過,索性就不掙紮了,放鬆神色,懶懶地靠在牆上:“沒說什麼。”
“我讓他想清楚,憑他一個人,扛不住這麼多事兒,他答應我初九就給我答案,結果是給我這種答案。”
柳厭嗤笑一聲,“他恐怕從那時候就想好,要用自己的死把一切掩蓋下去,他死了,我們也沒辦法通過傷害樓小姐的方式要挾他開口,這樣一來,樓小姐反而安全了,真是好‘父親’。”
聞延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柳厭扯了一下嘴角:“他還留下那種遺書,把自殺的原因推到反對你跟樓小姐要結婚上麵,你信不信,因為他這封遺書,樓小姐的心裡肯定對你有了芥蒂,她後麵很難繼續跟你在一起,樓誌海既沒有說出秘密,還成功分開你們,一舉多得,老謀深算,不愧是曾經四海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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