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按耐不住亢奮,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特彆漂亮的局。
不僅成功甩掉那具麻煩的屍體,還捅了聞延舟一刀,大大地出了一口氣。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竟然想得出讓野狗襲擊人這種招數,連警察都拿他沒辦法。
所以下午就在村頭,跟幾個小弟喝酒,喝得六七分醉才腳步虛浮地回家。
他走路沒看路,轉彎的時候,撞上了一堵牆……唔,這裡是有牆的嗎?
周望茫然地抬起頭,才發現,不是牆,是人,兩個人。
他剛想破口大罵他們是不長眼嗎?知道他是誰嗎敢擋他的路,這個村為什麼天一黑就沒人敢出門,就是因為怕他!
結果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就直接抓起他的衣領,反手扔進小巷深處!
周望摔了個底朝天,酒當場醒了大半。
他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專門來找他的。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們要是敢亂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長相斯文的男人,手裡拎著一根鋼管,鋼管另一頭在地上拖行,發出刺耳的吱——聲。
他朝他走過去,溫聲細語的:“你倒是說說,你現在,能怎麼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周望想爬起來,池南就猛地一腳踩上他胸口,周望痛得齜牙咧嘴,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周望:“你們……你們有種報上名來!”
“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猖狂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呼風喚雨,想做什麼做什麼?”沈素欽說話不疾不徐,將鋼管的一頭,卡在一塊石頭下。
“井底之蛙,還以為自己擁有了整個藍天,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動,不自量力。”
周望就覺得,比起踩著自己的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慢條斯理說話的男人,更加可怕。
他臉色煞白,聲音顫抖:“你……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你!你!你!”
“啊——”
池南將他一條腿踢到鋼管和石頭形成的∠下,沈素欽毫不猶豫踩下鋼管,作用力下,當場夾斷周望的小腿骨,慘叫聲響徹整條巷子!
沈素欽冷眼看著。
他自從得知周望綁架樓藏月起,就想給他一個教訓,更不要說,他這次還傷到他妹妹。
而且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愁沒地方出氣。
沈素欽彎腰,平時溫和的麵容,現在猶如撒旦閻羅,反差得令人不寒而栗:“我下手有分寸,你這條腿,肯定是保不住的。”
“就當是我免費給你上的一課,以後做事掂量清楚,不該招惹的人,不要招惹。”
他鬆開腿,示意池南走了。
池南放開周望,周望已經爬不起來了。
池南跟在沈素欽身後,一起離開巷子。
他一直都認為沈素欽是個狠角色,表麵看是大學教授,溫良無害,實際下手比他這個專職保鏢還要辣。
難怪他老板說,沈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從商的沈徊欽,從醫的沈彥欽,出國的沈緲卿,教書的沈素欽,都不簡單。
哥哥姐姐都太出息,到了沈妙妙,天真得不像他們沈家的人。
兩人上了車,車子開出城中村,沈素欽用眼鏡布擦著眼鏡,淡淡問:“時序怎麼沒來醫院看她?”
“老板有點事,前天已經回瑞士了。”
沈素欽重新戴上眼鏡,周身戾氣褪去,又是無害的沈教授了。
“哦,這樣啊。”
……
周望出門沒帶手機,在巷子裡躺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小弟發現,急急忙忙抬去醫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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