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如驚弓之鳥,覺得醫院不安全,包紮好了就要小弟把他抬回家。
回家路上,他一直在咒罵,要小弟一定把那兩個男人的身份查出來。
小弟摸不著頭腦:“可是要從哪裡查呢?”
“蠢貨!”周望照著小弟的腦門就是一巴掌,“這還用問!他們肯定是聞延舟那邊的人!”
他最近隻對聞延舟下過手。
小弟想起來:“我們之前查那個女目擊證人,叫樓什麼月的,有查到她爸現在在申城蹲監獄,巧的是,跟小六是一個監獄的。”
周望眯起眼睛,表情陰狠,總要有人來為他這條腿,承擔代價!
幾個小弟抬著他進了二層小樓,但一進家門,他們就發現家裡跟平時不太一樣。
以前他院子裡有很多小弟把守,現在一個都沒有。
他們在猶疑中進了家門,伸手開燈,啪的一下——
周望就驚愕地看到,他那些小弟都被像圈豬仔似的趕到客廳的角落裡,雙手抱頭跪著不敢動,一群黑衣人看著他們。
而他家的客廳沙發上,大喇喇地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眼下生了一顆淚痣,飛揚跋扈,雙腿架在茶幾上,瞧見他被抬進來,就“喲”了一聲,痞氣地笑:“我來晚了?你腿都已經斷了?”
“你……你又是誰?!”
男人慢條斯理回答:“路在野。”
他放下腿,抬起眼,眼底鋒芒畢露,“來替我舟哥,算賬。”
“……”
路在野的名號,不止是在申城響當當,整條道兒都是人儘皆知。
周望臉色發白,總算意識到,聞延舟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好惹。
路在野從周望老家離開,就去了醫院。
剛好在走廊遇到重新縫好傷口,被護士推回病房的聞延舟。
岫鈺跟在病床邊,跟聞延舟說著什麼,路在野直接打招呼:“舟哥,鈺哥。”
走近了,看到聞延舟的臉色,皺眉嘖了一聲,“舟哥的傷這麼嚴重?那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下什麼手?”岫鈺問完就猜到,“你去找周望了?”
“對啊,杏花村的事兒我解決了。”路在野把手裡的合同遞給何清,勾著嘴角,“他們今天晚上就會搬走。”
岫鈺倒是好奇了:“你怎麼做的?”
“沒做什麼,就是讓他給我跪下。”
他們已經到病房門口,說話的聲音,裡麵的樓藏月聽得到。
路在野:“我還晚到了一步呢,周望的一條腿剛被人打斷,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也就是說,周望是在斷腿的情況下,還給他下跪。
路在野虐人是有一手的,難怪周望會那麼“利索”地簽合同,連夜搬走。
果然還是得黑壓黑。
護士推著聞延舟的病床進了病房,路在野看到樓藏月,他偏少年感的俊臉,眉梢揚了起來:“呦,樓秘書跟我舟哥一個病房啊。你也受傷了?傷哪了?傷得重嗎?”
樓藏月放下手機,沒回他的話。
路在野倒不介意熱臉貼冷屁股,看著她:“還因為上次那個什麼劉總的事兒生氣呢?我都挨你一巴掌了,還不夠啊?”
樓藏月確實是因為他上次算計她,把她當狗訓的事,對他反感。
更彆說,後麵還出了喬西西的事。
路在野也想到了:“還是因為你那朋友的視頻流傳出去的事兒?”
他也解釋,“那個不是我主觀故意,當時那件事過了兩天,舟哥想起來喊我刪了監控,我就刪了,是我手下一個小弟跟白小姐身邊一個人瞎聊天的時候聊到了,背著我把視頻給人家,那事兒舟哥都不知道,我已經把那個小弟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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