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兩家公司剛簽了一個合作,我讓她安排個小姐給我玩玩,她說要玩就玩不一樣的,說有個好貨色介紹給我,就是樓、樓……”
“她還說樓秘書已經從碧雲離職,不是碧雲的人,聞總放話要封殺她,所以隨便我怎麼玩都不會有事,我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我真以為是她說的那樣,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打死我都不敢碰她!真的!”
聞延舟淡淡:“陳雲呢?”
王總慌張地四處尋找:“剛、剛才還在啊……”
“哦,跑了,陳雲跑了,那這些就是你一麵之詞,口說無憑,誰信你?”路在野玩味兒地笑了笑,不以為意,轉步走到樓藏月的麵前。
他姿態閒閒的,蹲下身,看著她,“今天要不是舟哥及時趕到,樓秘書今晚就要白璧微瑕嘍~”
樓藏月抬起頭,臉頰的水珠,沿著臉部輪廓滑到下巴,再一滴滴落在地上。
看著路在野這張近在咫尺,俊美又野性的臉,幾秒之後,樓藏月突然抬手,往他臉上重重扇去一巴掌!
啪!
路在野的臉被打得側了過去,他們帶來的手下看到這一幕,表情驚愕至極。
“……”路在野舌尖抵住挨打的臉頰,反而是笑了,“樓秘書仗著誰的勢脾氣這麼大?”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沒有消退,還是因為身上濕了太冷了,又或者,就是被氣的,樓藏月的身體微微戰栗。
“……是你讓陳雲,把王總約過來,這麼對我們的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這件事不難想。
她們跟陳雲無冤無仇,陳雲為什麼要害她們?聞延舟和路在野又為什麼能來得這麼及時?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
彆忘了陳雲就是路在野的前女友,他們認識!
路在野盯著她蒼白漂亮的臉,倒是沒有否認,還笑:“挺聰明的。這麼聰明,怎麼在彆的事兒上這麼拎不清呢?我這是在教你,有舟哥護你,申城你橫著走,沒有他護著你,你在申城,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懂?”
樓藏月將牙齒咬得緊緊,身體也顫抖得更加厲害,或者說,是被氣得更加厲害。
任人宰割?
是啊,她就是任人宰割。
可要不是他們故意設局,她和她的朋友根本不用經曆這些,到了他們口中,怎麼好像她才是錯的那個人?
聞延舟皺著眉走過來,拍拍路在野的肩,示意他讓開。
路在野手背蹭了一下挨打的臉,他從一個小混混,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挨過的打不少,比這嚴重一百倍的都有,但還沒挨過女人的巴掌呢。
他看了樓藏月兩眼。
她穿著料子偏薄的淺色連衣裙,胸口被水弄濕了,有些透明,若隱若現的。
路在野頓了一下,彆開頭,走到一邊去,點了根煙,降燥。
他心不在焉地想,平時看著挺性冷淡的一個人,沒想到,身材還不錯……
路在野思緒頓了下,然後嗤笑一聲,再好,也是舟哥的人,管他屁事兒?
聞延舟居高臨下地看樓藏月,把手遞給她:“起來。”
樓藏月沒有抓他的手,自己抓著桌子邊沿,想要借力,卻有點使不上勁。
聞延舟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拽了起來,樓藏月站穩之後,反手一把推開他,聲音嘶啞:“聞延舟,你比我想的還要卑鄙!”
聞延舟立刻明白過來,她以為是他指使路在野做這件事,沉聲說:“你的想象力彆太豐富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前太盲目,沒有看清你,是我瞎了眼。”現在她不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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