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想都沒想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朝王總的腦袋砸了下去,啪——!
王總慘叫:“啊!”
他猝不及防遭遇襲擊,摔在地上。
樓藏月馬上去看喬西西,喬西西臉上幾個巴掌印,頭發淩亂,淚眼模糊。
她拉起喬西西的手:“走!”
然而她們剛跑到門口還沒出去,那兩個保鏢就又堵了上來!
王總捂著被砸的頭站起來,破口大罵:“媽的!臭婊子!好啊,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這個場子誰說了算!”
他一聲令下,“抓住她們!給我輪了!”
兩個保鏢一把抓住喬西西,將她身上僅剩的衣服撕扯乾淨,樓藏月想要去救喬西西,頭發卻被人一把揪住!
包廂內有一個魚缸,麵容扭曲的王總直接將她的腦袋按進魚缸裡!
頓時間,池水從四麵八方湧向她的眼耳口鼻,樓藏月感到了窒息。
痛苦的窒息!
耳膜隔著水,就好像隔了一個世界,所有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聽到喬西西的慘叫,樓藏月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她溺水,甚至有了一種,今天晚上她和喬西西都會死在這裡的感覺。
忽然某一刻,頭頂的力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慘叫:“啊!”
他被人一腳踹開!
樓藏月終於得救,整個人摔在地上,她雙手撐在地上,拚命地咳嗽。
她眼前模模糊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很澀很疼,有些睜不開。
一線眸光裡,她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鞋走到了她麵前。
好熟悉的鞋子……
好熟悉的褲腳……
樓藏月抬起了頭。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絕望的大雨裡,她抬頭仰望,看到男人戴著黑手套,撐著一把黑雨傘,矜貴優雅,在傘下平靜而冷漠地看著她,說出了那句她記了一千多個日夜的話語。
——她是我的人,誰敢動?
“你到底要惹多少事才能消停?”
兩句截然相反的話語重疊在一起,樓藏月耳膜“吱”了一聲,非常尖銳,將她從神誌不清裡拉回來。
不是幻覺。
來的人,就是聞延舟!
“……”
怎麼總是這樣呢?
她每次,最狼狽,最難堪的樣子,都會被他看到,就好像她沒有在他的羽翼下,就活得不像人。
聞延舟隨手將西裝外套脫下來,直接丟在她身上。
男人身上的木質香水味,精致,昂貴,卻讓樓藏月感覺,抬不起頭。
好在聞延舟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沒有多看她,走向那個王總。
王總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誰啊?!敢來壞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想找死……啊!”
路在野抬起腳,將他還沒爬起來的身體,重重踩回地上,他笑得和藹可親:“你在誰麵前自稱‘老子’呢?嗯?王德誌。”
王總掙紮著抬起頭,看到路在野,原本鐵青的臉色,唰地一下變白了:“路、路爺……”
聞延舟走到路在野身邊,點了根煙。
他隻穿著白襯衫,衣擺紮在西褲裡,寬肩窄腰,長腿像一杆倒立的狙擊槍,修長有力。
他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夾著香煙,修長的指尖點了一下煙身,煙灰簌簌地落在了王總的臉上。
王總當然也認識他,說話更加磕巴了:“聞……聞總,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路在野用皮鞋的鞋尖拍拍他的臉,似笑非笑:“你在我的地方,動了他的女人,你說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王總嚇得麵無人色,慌忙解釋:“不不不!聞總!您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陳雲,是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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