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柱已經被帶走整整兩天了,可這兩天裡,省廳內外竟沒有一絲關於他的消息,仿佛他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樣。
省廳內,雖然裴榆林還未正式下達任何指令,讓王其瑞接手吳城柱之前負責的省廳日常事務,但王其瑞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全然不顧及他人的眼光,厚著臉皮開始對省廳的大小事務指手畫腳,甚至還大搖大擺地交待辦公室,所有需要簽字發送的文件,必須先經過他的過目才能下發。
省廳的大小職工們對此也是無奈至極,畢竟在如今的省廳,除了裴榆林廳長,就屬王其瑞的職位最高了。
大家心裡都清楚,王其瑞下一步極有可能接替吳城柱的位置,所以為了工作能夠順利進行,一些工作也就隻能先向他彙報。
一時間,王其瑞的辦公室變得門庭若市,熱鬨非凡。
剛有人滿臉疲憊地從他辦公室出來,立刻就有人滿臉堆笑地捧著文件匆匆走進去。
一見到王其瑞,眾人便紛紛開口,“王廳長,有份文件需要您簽下字,您快看看。”“王廳長您看這項工作需不需要改進呀,您經驗豐富,可得多給我們指點指點。”“王廳長”
王其瑞聽著這些話,心裡彆提多得意了,忙得不亦樂乎,臉上始終洋溢著享受的笑容。
然而,王其瑞心裡明白,他可不會僅僅滿足於現在這種狀況。
他深知,隻有得到裴榆林的正式授權,真正像吳城柱那樣成為第一副廳長,他才能算是真正掌握了省廳的大權,那才是他夢寐以求的。於是,在這忙碌的間隙,王其瑞瞅準時機,急不可耐地給陸承澤打去了電話,語氣中滿是催促。
“老領導,您可真是神通廣大,吳城柱那家夥真的被燕京紀委帶走調查了!您瞧,這下省廳裡除了裴廳長,可就屬我最大了。哈哈哈我想請老領導您再費費心,跟裴廳長說說,趕緊給我下個文,讓我負責省廳日常事務。您也知道,隻有這樣我工作起來才名正言順嘛,到時候我也好放開手腳大乾一場,為您效力。嗬嗬嗬,您老再有什麼事,我肯定能發揮最大能量幫助您!”王其瑞眉飛色舞地說道,那副嘴臉簡直得意到了極點。
電話那頭的陸承澤聽著王其瑞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恥催促,心裡雖然很無奈,但也明白王其瑞說的確實有道理。
畢竟隻有王其瑞在省廳的地位提升了,才能更好地幫他辦事。
所以,陸承澤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其瑞,你彆心急,我已經跟國安說過你的事了,嗯,這兩天他就會去見裴榆林。不過,你可千萬彆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遠峰這孩子在崖山監獄裡肯定吃儘了苦頭。”
王其瑞一聽,心裡立刻明白了陸承澤的意思,連忙迎合道,“老領導您放心,隻要我接手崖山監獄的事,第一時間就會把陸公子的情況摸清楚,然後一定會在生活上給予他充分的照顧,讓他儘量少吃點苦頭,嗬嗬嗬老領導,我的事可就全靠您多費心了,真是太感謝您了。”
陸承澤點點頭,嚴肅地說,“嗯,你要清楚,我想要的可不是僅僅幫遠峰改善生活,而是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你心裡可得有數,千萬彆辜負了我的期望啊。”
“那當然,我絕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老領導,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王其瑞嘴上答應得十分爽快,可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崖山監獄那可是出了名的戒備森嚴,豈是說進就進,說出來就能出來的。
但此刻他也隻能先滿口應下陸承澤的請求,等自己順利掌控了省廳之後,再慢慢想辦法,至於最後能不能救出陸遠峰,他心裡可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省政府的會議剛結束,楚國安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來得及回,就火急火燎地直奔裴榆林的辦公室而去。
裴榆林見到楚國安突然來訪,臉上不禁露出一臉的驚訝。畢竟在工作上,兩人之間並沒有多少交集,私下裡也很少有來往,裴榆林心裡很是納悶,不知道楚國安這麼急匆匆地來找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楚省長,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一見麵,裴榆林就滿臉笑容地衝楚國安打趣道。
楚國安嗬嗬一笑,也不客氣,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裴榆林屋裡的沙發前坐下,然後把自己的保溫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說道,“榆林,我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點小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裴榆林心裡更加詫異了,不動聲色地說道,“哦?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說著,他便叫秘書進來給楚國安倒茶。
楚國安卻連忙擺擺手說,“不用麻煩了,我就稍坐一會兒就走。”
“那怎麼能行?你平時可是不輕易來我這兒一次,要是連杯茶都不喝就走,傳出去還以為我裴榆林一點禮貌都沒有呢!我這兒的茶雖然比不上你楚省長的好,但你好歹也湊合著喝兩口呀,嗬嗬嗬。”裴榆林一邊笑著說,一邊又讓秘書出去,自己親自提起水壺給楚國安倒茶,他心裡對楚國安的來意愈發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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