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這家夥果然是有問題呀!”
“榆林,你答應他要重用王其瑞了?”
王謹端坐在辦公室內,麵色沉著的問對麵的裴榆林道。
裴榆林點頭說道,“我答應他了。就像您之前指示的,先放縱,再收緊,讓本地一派暴露的越多越好公安廳的情況整體是可控的,即便王其瑞一手管理日常工作,他能調動的,也還是他自己的那幾個心腹手下我已經秘密組成專案組,正在對躲在漢江的老古進行秘密搜捕至於陸遠峰,吳城柱之前就對他做出了妥善安排,我們放出的消息是他關在崖山監獄,實際早就轉移單獨看管”
王謹點點頭,對裴榆林周密的部署感到很滿意。
他歎口氣說,“現在陸承澤的眼睛就盯在崖山監獄和老古身上隻要這兩個點我們守住了,時機一到就可以全麵收網,將陸承澤一脈儘數一網打儘哎如果他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省委何須費這麼大勁,又是明修棧道又是空城計的真他媽費勁!”
罵人了?
裴榆林還是第一次聽到王謹說臟話。
不過王謹現在的心情他能夠理解,燕京已經關注到漢江的亂象,必須掃清本地一派,恢複漢江省政治清明,免得燕京首腦怪罪下來。
說起來,能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還是拜李霖所賜若不是他搞垮了陸遠峰,若不是他激怒了陸承澤,若不是他在漢江橫衝直撞影響了一大幫人的利益這些本地派勢力豈會輕易的跳出來!
陸遠峰被捕之後,省委就借機一舉蕩平了方文博一脈二十餘人算是先斷了陸承澤一臂,要不然這個陸承澤在漢江更加囂張,更加的不可一世,更加的難以對付!
“平陽工廠的事故查原因查清楚了嗎?是人為的還是意外?”王謹冷不丁問道。
這事本來不歸裴榆林管,但涉及到命案,公安廳也掌握一些具體情況,於是他彙報道,“書記,初步判定,是人為破壞造成的,而且手法很拙劣嫌疑人正是先前被林陽三人擊斃的五名犯罪分子中的一人是不是滅口,還有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正在調查當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還真是無法無天,為了救兒子,為了報複李霖等人,竟然不惜搞出這麼多條人命對了,那個商人任江海呢?是死是活?”王謹問。
“活著,處於昏迷狀態”裴榆林說。
“嗯,那就好。”王謹鬆口氣說道。
因為任江海是重要人證,一方麵他可以指證陸家父子的惡行,另一方麵,可以指證王其瑞派出去那三個黑警,他一定還記得中槍前都發生了什麼!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人治,要懲處犯罪分子,一定要掌握足夠的證據,讓廣大群眾看到他們的惡行,讓犯罪分子發自內心認罪伏法!這才能給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以震懾!”王謹繼續說道。
“那是自然,這也是我們為何遲遲不收網的原因,證據鏈太龐大,一定要慎之又慎,一點差錯,一點失誤都不能有。”裴榆林說道。
王謹聽裴榆林這麼說,這才安心的點點頭。
想要辦陸承澤,就必須周密,滴水不漏!
一旦出現紕漏,讓某些人挑出毛病,那麼王謹就有可能背上一個“以權謀私,清除異己”的罪名。
畢竟,陸承澤曾是漢江首腦人物燕京一眾位高權重者都盯著看呢!
“好了,先這樣說吧,我還要去見燕京紀委的領導”
王謹一臉無奈的表情。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燕京紀委突然空降漢江的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單單為了吳城柱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借著這個案子查其他的事。至於他們到底要乾什麼,王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惜厚著臉皮,去讓程偉、李瀾甚至李霖去打探消息的原因。
但是程偉和李瀾一直沒有回消息,估計沒打探到什麼,李霖嘛,壓根就沒去
馬上要對陸承澤這幫人進行清算,這個時候若不能探明燕京紀委的立場,萬一紀委的人是向著陸承澤的那就弄巧成拙,不好收場了!
漢江省委第一招待所。
專門接待來自京城下來調研或者調查的高級領導。
王謹乘坐省委一號車來到了第一招待所,拜見燕京來的紀委領導——夏豐裕。
當時夏豐裕正在大會議室裡帶著調查組成員,緊張的查看省公安廳以及和吳城柱有關的資料。
他六十左右的年紀,本該花白的頭發卻染的烏黑發亮,向後梳的一絲不苟。他工作起來的樣子十分認真、嚴肅,清瘦的有點營養不良的臉龐上嵌著一雙提溜發亮的眼睛,偶爾的皺一下眉頭,那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出仿佛能穿透一切,迫人心神!
即便你識人無數,當你和這位嚴肅的小老兒麵對麵時,也會被他身上散發那種極具壓迫的氣場所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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