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討伐大軍,那是應有之意,可這兩萬石糧食,陛下是不是強人所難了?”
“還是朝堂上的哪位大人物腦袋壞掉了,提出如此不切實際的要求?”
三日後,幽州城刺史府中。
一座昔日被前任池水李靈夔,用作欣賞戲曲之地大廳,被李恪改造成了一間會議室。
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會議桌上,他在北疆收服跟隨的所有屬下。
除了張英男、闞冷玉兩位女當家,如今身在勾注山,其他的幾乎全部齊聚於此。
在聽到李恪宣讀完兵部執文上的內容後,向來性格有些急躁的單成天,就忍不住站起身來,情緒激動的說上了這麼一句話。
“老單說的不錯,我們北疆這可不比江南,這裡不善種植糧食,加上這兩年才安穩下來,百姓們也才剛剛開始恢複生產。兩萬石糧食,莫說我們一時之間難以籌集,就算是想儘辦法湊齊了,那也會讓北疆之地元氣大傷。”
“正是此理,這分明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陛下難道不知我們的難處?還是說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這討伐大軍所需物資眾多,為何單單要我們拿出這麼多糧食?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我們為陛下效力本是應該,但這般過分的要求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單成天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會議室裡頓時充滿了抱怨和不滿的聲音。
坐在主位上李恪,聽完這些討論聲,似乎也讓他想起某些不好的會議。
他無聲的冷笑了幾聲,一絲心冷從他眼眸快速閃過,又被他迅速藏了起來。
自己的這位父皇啊!
對待那些百姓和臣子,那是一點話都沒有。
任誰都要豎起一個大拇指!
可在對待自己的這些兒子上,差彆實在是太大一些。
對有的兒子,那是極儘寵愛,資源傾斜,仿佛他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而對自己這個庶子,似乎應對了那句“能者多勞”的話。
一有什麼難事,便首先想到他這個多金的兒子。
隻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可這“能者多勞”的背後,又藏著多少對自己的不公。
李恪心中泛起陣陣苦澀,他在長安苦苦經營,在旱災和蝗災中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這才換來十州的封地。
後來,又在北疆收複數州,贏下一場場勝利。
再到勤駕救王,這才又賜下四州之地。
可魏王李泰,什麼事都不用做,生下來就有二十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