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俺站住!未經通報,何人膽敢擅闖殿下行帳!"
來福暴喝一聲,將周圍圍觀的兵士都嚇了一跳。
說話間,他手中亮銀錘猛然擲出。
銀錘在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砸在張小穀前方三尺之地。
飛泥四濺之間,攔住了張小穀和校尉的去路。
而來福突如其來的這一聲暴喝,也將周圍圍觀的燕王衛們驚得一激靈。
原本熱鬨的校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張小穀和校尉。
來福右手微微一用力,另一枚八棱梅花亮銀錘,就被他扛在了肩膀上,錘尖在晨光下泛著冷光。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兩人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凍土“咚咚”作響。
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掛著汗珠,絲毫不見任何疲憊,反倒透著一股異常彪悍的凶猛氣息。
張小穀和校尉先是被來福的這聲暴喝,嚇得猛地停住腳步。
不等兩個人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柄巨大的鐵錘就從天而降,砸在了身前的凍土上。
震得兩人腳邊的殘雪簌簌發抖,飛濺的泥塊,甚至濺到了張小穀和校尉的褲腿上。
兩人低頭茫然的看向那柄,幾乎跟人頭一般大的八棱梅花亮銀錘,深陷在泥土裡。
兩人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哪怕早春的風還帶著涼意,也壓不住心頭的驚悸。
校尉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目光死死盯著那柄深陷泥土的亮銀錘。
雖早就聽人說過,燕王殿下身邊有位天生神力的護衛,用一對八棱梅花亮銀錘,能在萬軍叢中砸開突厥騎兵的陣型。
可今日親眼見到這駭人的力道,校尉才明白傳言絕非誇大——那柄錘少說也有四五十斤,來福擲出時卻像扔塊石頭般輕鬆,砸進凍土的深度,竟能沒過錘身的三分之一,這等力氣,怕是十個尋常兵士加起來也比不上。
這一錘若是砸在身上,哪怕是擦到一點,可不得骨斷筋折?
想到這裡,校尉連忙朝著來福擺了擺手,急聲道。
“這位……可是來福兄弟?”
校尉定了定神,聲音仍有些發顫,一邊朝著來福拱手,一邊急聲道。
“來福兄弟,彆誤會!是我...老莊...莊五啊。”
見到來人是莊五,來福緊繃的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
莊五是負責俘虜操練的校尉,加入燕王衛兩年了,兩人雖不算深交,卻也算是熟人,知道他絕非會擅闖營帳的魯莽之輩。
似乎是察覺到來福臉上的戒備和不善,莊五趕忙上前迎了兩步。
“來福兄弟,我們不是來搗亂的!這位是唐俊悟將軍麾下的隊率張小穀,剛從磧口浴血奮戰回來,有緊急軍情要當麵稟報殿下,實在是情況緊急,才沒來得及先通報!”
這時,張小穀也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從懷中掏出那塊金燦燦的令牌,向來福展示了一下,聲音沙啞道。
“來福兄弟,我是張小穀,這是唐將軍的令牌,絕非奸細,還請你通融,有緊急情況向殿下稟告,真的耽誤不起!”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