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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
美酒佳肴,絲竹歌舞,裴宇梟把顧燁然招待得極好。
也就是在太子這裡,顧燁然受傷的心靈才勉強得到些緩解。
“你以後準備娶多少女子在身邊伺候?”顧燁然問太子。
裴宇梟:“越多越好,沒有上限,你呢?”
顧燁然:“跟你一樣,多多益善。”
顧燁然又問太子:“那怎麼不見你行動?你也老大不小了,準備什麼時候娶王妃?”
裴宇梟:“不急一時半刻,本王慢慢來。”
顧燁然拿出紙筆,認認真真地給太子列舉了好幾個京中貴女,品貌家世皆為上乘。
他問他:“如何?這幾個女子,你可喜歡?”
裴宇梟冷笑一聲,不鹹不淡道:“本王的條件,什麼女子娶不到?還沒到你費心的時候。”
顧燁然也笑,笑得鄙夷。心中暗忖:原來太子是個嘴上勇啊。
日日豪氣衝天,恨不得把天下女子皆納入東宮,其實半個都看不上呢。
裴宇梟也不示弱,問他:“顧家公子你嘴巴都要笑歪了,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他用手指了指那些身材曼妙的舞姬,示意她們走上前,讓顧燁然挑選。
“東宮婢子,相貌上等,本王一個沒親近過。顧營醫今日如果看上了誰,儘管帶走,本王允了。”
“啊——”舞姬們一聽,都不由發出陣陣驚呼。
她們眼睛瞪得老大,不約而同向顧燁然投來渴望又嬌羞的目光。
本以為來到東宮當舞姬,可以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誰曾想太子竟是個武癡,隻愛舞槍弄棒,平日裡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宮牆深深,她們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啊。
如今顧家嫡子來了,多好的機會,她們豈能不好好表現呢?
顧燁然聞言,仰天大笑。
果然一本正經地站起身,踱步來到這群絕色美女身邊。
“這個不行,太瘦了,抱著硌手。”
“這個也不行,太黑了,晚上吹了蠟燭,小爺都尋不到她。”
“這個不行,太胖,一看就能吃,我將軍府勤儉,養不起她。”
“這個更不行,太白了,平日裡站在陽光底下,我老娘肯定以為是僵屍來了,要嚇到她老人家。”
顧燁然一個一個地挑毛病,環肥燕瘦的上等美女,均被他損得一無是處。
他本來嘴巴就毒,眼睛裡還有戾氣,脾氣也凶。
說著說著,好幾個姑娘都承受不住,掩麵哭泣起來。
裴宇梟皺了皺眉頭,忙把舞姬們散了。
“本來妝容就濃,現在哭起來更醜了,趕緊退下。”
舞姬們一聽,心裡更加難過了,小跑著退下,今夜是不可能睡著了。
裴宇梟的視線對上顧燁然,也不由嗤笑一聲。
“原來是個嘴上勇啊,天天嚷著要納妾,實則一個女子都看不上,白瞎你這身好皮囊了。”
顧燁然拱手道:“彼此,彼此。”
裴宇梟和顧燁然,一個是太子出身,一個是將軍之子。
長相俊逸,性子桀驁,從小身後就圍繞著鶯鶯燕燕,他們早就見慣了各色美女尤物,又豈會是酒色之徒呢?
假裝灑脫,假裝玩世不恭,兩張看起來花心無比的嘴,實則比大豐國很多男子都要專一。
這不,三杯酒下肚,兩個大老爺們又抱頭痛哭起來。
裴宇梟:“要本王說,這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便是帝修炎了。英年早婚,實屬想不開。”
顧燁然:“誰說不是呢?以後表哥喝酒有人管,晚歸有人管,半點自由都沒有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顧燁然和裴宇梟越聊越投機。
當得知他們兩人送給攝政王的新婚大禮都是女人家穿戴的頭麵或錦緞,而不是給帝修炎的任何東西時。
兩個人更加惺惺相惜了。
裴宇梟:“佩服,半點不巴結你那修羅表哥。”
顧燁然:“我也佩服,我表哥武力那麼高,太子都不屑拉攏一番。”
隻有兩人身邊的仆人心知肚明,主子心裡苦啊,還好遇到知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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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晚上,帝修炎帶著慕婉妍到宮中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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