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主期待的眼睛，她遲疑了，沒有說出實情，反而硬擠出了喜悅，並將金屬衣服套在了，精心搭配的淡黃色呢絨外套上。
“腋下的環帶內部刻了浮空和風行，中間那個圓塊可以傳音給我。”
“橫線裡麵刻著炎光術，豎線刻著愈傷術，碰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
“你覺得還差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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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了，城主。”鐵雪急著阻止城主，她已經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了，看著身上的金屬，她就感覺腦門疼。
可是她又不能當著城主的麵表露出來，於是隻能委婉地說“本來隻是築基耐節輔助的工具，城主太有心了。”
“我就說總覺得差點什麼，原來是這個。”石鐵察覺到了鐵雪話裡透著的信息，卻並不在意。
他是真的想到了一個好想法，並認為自己隻要說出來，女孩肯定會認同。
“有一個法術，比你再找餘霞造一件更好，那就是‘天威’！”
“‘天威’？”鐵雪自問已經看遍了圖書館，隻要城裡收藏的法術，她不應該沒印象，但此刻她卻對這個詞毫無印象。
於是，她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圖書館裡好像沒……”
“有。那你先脫下它吧！”
石鐵微微搖頭，笑著用法術幫鐵雪脫下了金屬衣服，一邊做出解釋“‘天威’是神明法術。”
“所以由神明編撰的《萬國編年史》，和《天序》及正統都不會記錄它。”
“它隻在一些傳記裡出現過。”
鐵雪根本就不想套上金屬衣服，讓她脫下自然不會拒絕，在法術的幫助下，眨眼間就把它取了下來。
聽到城主的解釋，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以往不把名人傳記當回事，隻以為神明正史和《天序》正統才準確，是有些偏激了。
“既然隻是名字出現在傳記裡，又是神明法術，那我們應該就沒辦法學了吧？”
“‘天威’這個法術沒法學，但可以模仿。”
“模仿？”
“簡單的效果模仿而已。你知道絕靈陣嗎？”
“知道，聚靈陣反著來就是絕靈陣。”
“對，所以，我隻要將浮空術反著來，就是‘天威’。”
“那要怎麼反？”
鐵雪還沒有納靈，對法術的理解隻是看書。
然而不論是《天序》也好，《天序》正統也好，地等功法也好，都沒有類似的描述。
“浮空術之所以是最簡單的法術之一，是因為靈力太過於萬能了，所以才能輕易讓一個人浮起來。”
“其實很多年前我就在想，為什麼沒有向下按壓的法術。”
“直到我在幾本傳記上看到了‘天威’，都是主角在麵對山神地神時的感受。”
“如果我沒猜錯，這門法術在萬國世界，應該是山神地神的專有法術，對其他生命來說是禁術，不能學。”
“再聯想到‘天威’的效果，不難推出，自從《天序》降世以來，類似‘天威’的法術構思會受到天罰。”
“為什麼？”鐵雪大概聽明白了城主的意思，但沒辦法理解這個推論是怎麼得到的。
“原本我也想不明白。”石鐵頓了頓，其實他自己也是說到這裡才想到這裡，心裡根本沒有為此展開過聯想，此刻也隻能儘力去思索推導。
約兩分鐘後，他看著鐵雪，想起了她的身份，一條思路迅速展開，他分析道“區彆身份！”
“神明可能和人一樣，需要一些東西來做身份的特征。”
“就好像貴族和平民，衣著不能一樣。”
鐵雪點頭同意了這種說法“在古國，平民穿了貴族的衣服，哪怕是結丹強人，也會被緝拿正法。”
她自己就是從貴族變成了平民，深刻地體會到身份等級帶來的人生變化，根本不能算是同一個世界。
不論你修為有多高，除非金丹，不然都超越不了身份帶來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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