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石鐵一手建立豐富了這個城市,但骨子裡他其實非常享受孤獨。
任何自以為是的親近意圖,都讓他覺得難受不自在。
除了鐵雪,那個女孩是個例外。
送走一群年輕人後,石鐵的內心隻想安靜一會兒。
他在腦海裡整理著,和年輕人們對話的內容,從幾個小時的聊天中,摘取有效的信息,彙編成一個大致框架,再將這個框架和十日監視對照分析。
最終的成果就是,新生代的整體行為邏輯。
在這個問題上,居然隻花費了十幾天時間,是出乎石鐵預料的。
他本以為會用更多的時間,才能大致摸清新生代們的想法。
畢竟從鐵雪的話裡,以及商韻彥的狀態來看,這一代人似乎有著完全現實的自由度,也應該有更多的可能性和想法。
然而,從現階段的調查來看,新生代們所展現出來的可能性,還遠遠達不到自由,他們的思想行事,依然遵照舊世代的方式方法,根本看不到多少創新。
就是連叛逆的程度也很微小,僅限於逃去草原玩耍一兩天而已,與舊世代之間,爆發過最激烈的矛盾典型就是商韻彥。
剛放下對新生代的探索,石鐵突然發現了一個人,正朝著私心堂飛來,從法術波動來看,應該是體質堅固的孟十。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將風行術運用到了極致。
石鐵都開始擔心,他如果沒控製好方向,撞在了私心堂上,那經過強化的牆壁是否能擋得住。
“城主!”人剛落地,孟十的聲音也從室外傳來。
瞬間,重力劇烈衝擊在浮島上,竟令這顆堅固的巨大石球,往山穀墜落了數十米,才又劇烈地向原址回升,仿佛是一顆彈力球。
端坐石椅上的石鐵嚇得滿臉鐵青,他放在扶手上的雙手迅速往下伸直,兩掌中迸發出巨大的靈力衝進地麵。
一個巨大的盾術在他腳下施展開,因孟十而來的衝擊力,經此法術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沒來得及預先施展強體類法術的他,就如同硬生生吃了孟十全力一招,威力比當年他練功用的,落天水柱還強幾分。
若非練過體質,他還真吃不消這麼一下。
“什麼事!”石鐵很生氣,頭一次用這種語氣對孟十說話。
原本就懼怕城主的孟十聽見這語氣,當場嚇蒙了,兩個膝蓋打著顫地要往地麵落下,卻被一股力量托著移動,落坐在石椅上。
終究是金丹,孟十很快平複情緒,先為自己的衝動行為道歉,然後解釋了來由“有一件事,屬下沒有經過城主同意就擅自做了……我好像闖禍了。”
“具體是什麼?”
石鐵看到孟十想下跪,就已經不生氣了,反而有些自責起來,語氣也迅速調整到了往日的平靜。
“我剛招了一批年輕人訓練,想到商韻彥的經曆,就教他們納靈試試。”
“結果才幾天而已,幾十個人都納靈成功了。”
“沒有氣足修煉,他們也能納靈?”石鐵來了興趣。
“是的。”
孟十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瞪大眼睛,道“城主,我剛想起來,因為之前廢功,我把它給忘了。”
“其實《賢王軍功》這類功法,是不需要練氣足的。”
“既然他們都已經納靈成功了,那就讓他們繼續練。”
“你自己練的《萬帝來朝》,是所有這類功法的源頭,也是其中最強的,你教導一群新生並不是難事。”
孟十表情很糾結的說道“城主,可是,我讓他們納靈,沒有經過……”
“鐵雪教商韻彥納靈之前也沒和我說,我罵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