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浮島上私心堂內,石鐵正在嘗試加固加厚炎光術,同時還要分神隨時關注監獄的狀況。
就和他料想的一樣,監獄的形式太超前了,即便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守備員和獄長,也帶著強烈的萬國痕跡。
不能說他們會虐待囚犯,也不能說他們是刻意為惡,但他們確實很難善待犯人,甚至連給予微笑都很難。
那是已經融入了本能的反感和排斥,僅僅靠命令是改變不了的。
石鐵的監視和隨時提醒,隻是無奈之舉,自從在會上看到,那麼明擺著的反對意見之後,他也來了脾氣。
一彆往年那種製定規則後,就完全不管的模式,這一次他打算要參與到,所有人都由衷臣服為止。
全城的官員都被消息嚇壞,自然也不會有誰還敢去監獄鬨事。
而監獄裡的官吏,隻要做錯一件事,就會聽到城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更是不敢釋放內心真實的情緒,殘暴對待囚犯,他們都在努力假裝善意。
這種刻意違反內心的生活,還有隨時隨地都被監視的壓迫感,讓他們很多人都在短時間內,患上了嚴重的情感疾病。
即便是兩個獄長,也是整日生活在焦慮之中,內心隻想著儘快逃離這個崗位,不想再繼續下去。
對此,石鐵並非看不見,事情的變化超出了他的預料程度。
城市裡突然出現的各種流言,也直指他權力壓迫,讓很多人精神崩潰。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他知道有法術可以緩解,監獄官吏們的精神問題,也可以通過報社,向民間解釋他的行為。
但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什麼信息都沒往外傳遞,就仿佛他根本不在乎,或者不知道一樣。
他就是想讓民間胡亂猜測,猜的越離譜越好,他根本不在乎,市民把他當成不在乎城民的魔鬼城主,這些人說得越嚴重,他越開心。
相反,之前市民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極智神明,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反而讓他非常難受。
炎光術是一門沒有完美上限的法術,靈力強弱和控製精度,都是它的關鍵因素。
經過多年的修煉,石鐵對這門法術的掌握程度,已經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了。
僅在身周半米圍成球形施展的情況下,其單層火焰的厚度,甚至可以累計到十米以上。
這並非是石鐵的控製上限,而是他金丹修為的靈力施展上限。
如果再加上私心堂內,刻畫的法術符文,他能將炎光術包圍整個浮島後,厚度依然超過半米。
在他的印象中,除非是專門克製炎光術的法寶或陣法,光憑法力的的話,似乎十個金丹,都打不破半米厚的炎光術結界。
“但是這還不夠。”
石鐵在內心警告著自己。
回想起自己的修行之路,他很清楚自己的修行天賦,並不如鐵雪,甚至連孟十都不如。
如果是同樣的修行時間,他根本不可能是孟十,或者鐵雪的對手。
新生代的數量又實在太多,不出幾年,可能全部新生代都會納靈。
按照石鐵對係統的了解,這些新生代裡肯定會出現幾個天才,用不了幾十年,城市金丹的數量就要翻一番。
在能預見的這個百年之期前,必然會出現幾個,試圖挑戰城主權威的金丹天才。
雖然將圖書館內的功法,和心得全部封鎖,可以避免這場災難,但石鐵卻不想這麼做。
因為那樣的世界實在是太無聊了,他憎惡無聊的程度,遠超過了懼怕死亡。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真正能讓他感到不無聊的時間,隻有金丹前那次莫名其妙的恐懼,和編撰《法典》時的興奮了。
除了炎光術,石鐵覺得還需要點其他的東西。
於是,他從私心堂正下方十米處,將浮島內部掏出一個球麵形狀的狹小空間,僅夠一人通行。
在浮島內部挖出來的,這個石球的上下八方,石鐵都刻畫出了浮空符文,使其漂浮在浮島內部,與周圍都保持著相同距離。
然後他又在這個大石球上,刻畫了一個巨型的聚靈陣,在浮島內側的洞壁上,則刻滿了盾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