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下子僵在那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衝著老師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硬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生生咽了回去。
可老師這火兒一旦燒起來,哪是那麼容易滅的?隻見他一把抓起話筒,音量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那聲音通過音響在教室裡嗡嗡作響:“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哪次上課都有你在這兒搗亂!彆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你怎麼就非得去招惹池小魚同學呢?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
訓完張豪,老師的氣還沒消,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繼續劈頭蓋臉地嗬斥:“你看看人家池小魚,比你高一屆,那是你的學姐!”
“你再看看你自己,馬上大學都要畢業了,還不知道著急,也不好好準備考試,一天天的在學校裡晃悠,你當這是菜市場呢?”
好不容易數落完張豪,老師又像個老母雞護崽似的,把目光轉向教室裡所有的同學,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和焦急。
他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同學們啊,咱們可得好好向池小魚同學學習學習。人家那可是咱們學校響當當的模範標兵啊!每次考試成績都名列前茅,那獎狀、證書拿到手軟。”
“你們瞧瞧,她在課堂上多認真,多專注,這才是你們作為學弟學妹應該有的學習態度和精神風貌啊!以她為榮,向她看齊,都給我好好上課,彆再浪費這大好的學習時光了,聽到沒有?”
這一番話下來,池小魚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裡那叫一個無語啊。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老師們當成激勵學生的“萬能標語”了,每次都這麼毫無征兆地被點名,她真是哭笑不得。
再看課堂上的同學們,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心裡也明白,老師說的這些話雖然直白,但也確實是事實。
自己成績沒人家好,表現沒人家優秀,哪有底氣去反駁啊?隻能把這一肚子的怨氣硬生生地憋回去。
可那嫉妒和怨恨的小火苗卻忍不住在心裡亂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偷偷往池小魚那邊瞟,好像在說:“哼,不就是成績好點兒嘛,至於這麼天天念叨。”
池小魚對於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倒是張豪,在旁邊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小聲嘀咕著:“這能怪我嗎?本來這課就講得無聊透頂,聽著就像聽天書似的,不犯困才怪呢。”
“要是這課有意思,能吸引大家,也不至於每次上課都沒幾個人認真聽啊,真是的!”
池小魚聽到這話後,不由得秀眉一蹙,瞪大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充滿疑惑地反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到這裡呀?”
張豪一聽這話,臉上瞬間晴轉多雲,苦瓜似的臉皺得像個乾癟的橘子,哭喪著說道:“學姐,我這真是被逼無奈啊!你是不知道我這水深火熱的處境,要是再掛科,可就又得重讀一年。”
“你也清楚,我之前已經有過一次重讀的慘痛經曆了,實在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才厚著臉皮來向你請教。”
這一番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正在講課的老師氣得火冒三丈,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猛地把手中的粉筆狠狠一摔,三步並作兩步衝下講台。
火急火燎地伸出手指,像根尖銳的箭一樣指向張豪,嘴裡劈裡啪啦地罵著:“你少在這裡給我找借口!你要是還繼續騷擾池小魚同學,影響她學習,就彆磨蹭,立馬給我滾出這個教室!”
張豪眼珠子滴溜一轉,跟個狡猾的小狐狸似的,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衝著老師大聲說道:“老師,您真的誤會我了!我是在向學姐請教學習上的難題呢。”
“您講的課高深莫測,好多知識點我都似懂非懂,就像在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學姐成績那麼優秀,所以我才想著找她給我指點一下迷津,讓我能開竅。”
老師一聽這話,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瞪大了眼睛,腮幫子鼓鼓的,氣呼呼地大聲嗬斥:“你這小子!有問題不知道來問我?我天天在辦公室等著給你們解答問題,難道是空氣嗎?”
“你倒好,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池小魚不放。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你說說,這個月都多少回了?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質問,讓張豪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畢竟自己說的是謊話,被老師這麼毫不留情地當眾戳穿,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周圍的同學們看到這精彩的一幕,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兩個,那眼神裡分明寫著:“看好戲嘍。”
池小魚見勢不妙,趕緊低下頭,假裝全神貫注地看書,試圖把自己從這尷尬的旋渦中抽離出來。
可老師卻像個執著的獵人,對張豪不依不饒,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放學後,你給我乖乖地單獨來辦公室!既然你有這麼多問題不懂,我親自給你免費解答,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豪聽到這話,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感覺就像吃了黃連還說不出的苦。
他撇了撇嘴,眼神裡滿是無奈和哀怨,心裡暗自叫苦: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我不過是隨口扯了個謊找個借口,沒想到現在居然要真的去麵對老師的“酷刑”——補課,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老天爺啊,有沒有搞錯啊!
他滿臉慌張地再度推辭道:“哎呀,老師,您每天都那麼忙碌,我這兒不過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罷了,隨便問問學姐就行啦,真不敢勞煩您大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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