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淵聽著南弋的話,不明所以地笑了一聲,拿著手中的枯木拐杖重重點地。
“南弋,我替你去。”朔風上前幾步,站在南弋身側道。
南弋拔了劍鞘,冷冷看著走出來的一個詭啟宗玄衣人,心裡有了些打算。
“不,我自己去。”她道。
詭啟宗路數陰毒狠辣,清元門的弟子和朔風從前沒有實戰過,她擔心他們會吃虧。可她以前是子霄穀訓練出來的人,狠辣乾脆下死手的打法,她可是熟悉得很。
此時,站在詭啟宗最後一排的玄衣人裡,有個人戴著和詭啟宗一樣的麵具,穿著一樣的衣服,身上露出的殺氣讓所有人以為,他也是詭啟宗的人。
甚至以假亂真,連江道淵都不知道。
這人若是摘了麵具,那模樣分明就是君燁手底下的……玄風。
南弋此時已經開始和詭啟宗的人交手,雙方一開始都在隱藏實力,互相試探,想讓對方最先暴露出來。
交手的兩人彼此間暗流湧動,而南弋身上的殺意絲毫不輸對麵的人,甚至更勝。
林初白和周若繁在一旁看得緊張,一句話都沒敢說,生怕南弋吃虧受傷。
這是南弋第一次和詭啟宗的人交手,不過幾個回合的功夫,她就從詭啟宗的人身上莫名找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弑殺、狠毒、瘋狂。
那讓她回想起在重繆崖的時候,台上台下的人都在渴望死亡的興奮。
這詭啟宗,到底什麼來頭?
南弋手執問眠,不再收斂實力,每一次出招帶著殺意,狠辣乾脆,甚至能夠壓製住詭啟宗的玄衣人,提前預判他的出招。
這讓一旁的的朔風感到十分意外。
在接下來十幾個回合裡,南弋以明顯的優勢全程壓製住詭啟宗的人,步步逼退。
朔風握緊左手,目光緊緊追著南弋的身影,心裡止不住的擔心。他看著那些猶如傀儡的詭啟宗人,暗暗咬緊牙關,眼眸漸沉。
“師兄,詭啟宗的人看著就贏不了。”周若繁對著褚和道。
“那當然!咱們小少主是誰!”林初白補了一嘴。
褚和看著不遠處交戰正緊張的場麵,心裡也感歎著南弋劍法的精妙和深厚的實力。
在會劍堂他和小少門主交手練劍的時候,就一直發現小少主進步飛速,實力在他之上,而且內力深厚,若是小少主每次都用了十分的實力,他怕是次次都贏不了。
有些打法,他從未見過。
南弋見時機已到,立馬回劍迅速轉身,稍微用了一招障眼法讓詭啟宗的人預料不及,兩個胳膊分彆被南弋用問眠劃了一劍,頓時滲出鮮血。
一個回旋踢,將他狠狠踢退到江道淵前麵,這力道剛剛好。
南弋微微收劍,垂眸看到劍尖上正滴落著幾滴血,她心裡不禁有些嫌棄,皺著眉頭。
南弋沒想到問眠第一次沾血,卻是詭啟宗人的血。
江道淵不曾預料到眼前的女娃娃實力如此不凡,招招式式像是精心設計好了一般,能夠預判到他手底下人的出招動向。
不僅是招式劍法精妙,而且自身的內力深厚和對戰時的冷靜,也是讓他驚訝不已。
這般的實力,遠勝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