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白:“……”
祁睿:“……”
這個理由意外得靠譜!
兩人眼神怪異地盯著白淨少年許久,見看不出什麼貓膩,才不耐煩地把人趕走。
“真服了!下次注意點!彆到處亂丟垃圾!”
“抱歉,抱歉,以後不會了!”
他以後絕對不在樓上吃東西!
白淨少年再次尷尬地道歉,等兩人發完話話,一溜煙就竄出了人群。
畢竟剛開始在他說出那些話時,周圍已經吸引了一大圈吃瓜群眾,都在樂津津地看熱鬨。
人一走,祁睿和司洛白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移開視線。
“散了,都散了!馬上要早讀了!”
將人都趕走,司洛白才不爽地看向薑月舒。
“剛才那次可不算,誰知道是不是你事先和人串通好的!再說了,祁睿腿都撞青了,我看你也沒一點事!”
他下意識忽略了薑月舒崴了的腳。
薑月舒可不忍著,她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腳,“我腳崴了,你們不信就算了,但你們必須負擔我所有的醫藥費和治療費!”
司洛白一聽不是什麼太難的要求,便高傲地點點頭。
“你腳崴了,祁睿腿傷了,這隻是偶然事件,不符合你說的倒黴體質!至於醫藥費?要是你沒撒謊,醫藥費我們自然全包!”
說了幾句話,他才喊了幾個同學過來。
一人扶著祁睿,一人扶著薑月舒,準備先將人送去校醫室處理一下。
司洛白始終謹記著自己今天要死盯著薑月舒的任務,也沒離開,讓人幫忙找班主任請假,也跟著去了校醫室。
兩人的傷都不是什麼大傷,醫生幫薑月舒正骨,又給祁睿消毒上藥,然後就放兩人離開。
至於醫藥費,薑月舒是沒出的。
她現在本來就身無分文,最後還是司洛白掏的腰包。
而趁著校醫幫他們處理傷口時,他也沒閒著,他還是懷疑早上那個香蕉皮有問題,便吩咐小弟們去打聽清楚。
對方這幾天是不是便秘了?
是從哪天開始的?
吃香蕉又是什麼時候?
等回到教室時,早讀已經過去了半堂課,同學們正迷迷瞪瞪,努力睜大眼睛朗誦。
“砰!”
薑月舒原本還在讀書,眼角餘光突然劃過一道黑影,她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往下一躲。
“嘩!”
下一秒,旁邊的窗戶突然炸開。
玻璃瞬間變成碎片,濺落在教室內,薑月舒瞬間感覺到後背上星星點點的疼。
必然是玻璃渣子!
“啊!舒舒!”
而旁邊,也響起了顧宴的驚呼聲。
他不是靠窗的位置,所以反應及時,隻胳膊上紮了幾小片碎玻璃外,其他地方都沒受傷。
而教室裡,前前後後總共兩扇大窗戶,每個大窗戶又能分為三個區域。
獨獨薑月舒這邊的玻璃碎了。
而且前後兩人都沒受傷,隻有夾在中間的她受傷了。
和彆人換了位置打算盯梢的祁睿和司洛白臉色都變了。
踩到香蕉皮滑傷還算是小事,可直接碎玻璃,還是衝著姑娘家的正臉,原諒他們想不出來哪個正常姑娘會這麼做。
更何況,他們緊鄰事故現場,可卻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兩人這時沒心情調侃薑月舒,隻站直了身子往外看,想要看清楚外麵剛才發生了什麼。
班級裡,大家都被這意外變故嚇得不輕,朗誦聲全都沒了。
驚慌失措的聲音接連傳來。
“啊!什麼聲音?怎麼了?”
“我的天哪,那玻璃怎麼突然炸了?”
“嚇死人了!而且薑月舒就坐在那,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她是不是受傷了啊,我看校服後麵好像有血?”
“媽呀,還好傷在背上,不然豈不是要毀容?”
“……”
薑月舒腦袋有些發暈地從桌底下出來,後背的濡濕讓她意識到了後背的血已經滲出來了。
“舒舒?你彆動,我現在帶你去校醫室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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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慌亂無措的聲音響起,他看著薑月舒後背上的斑斑血跡,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攙扶著她。
傷口在脊背上,隻要動作就會發疼。
可人既然要走路,又怎麼可能不扯到脊背?
他想要去抱人,可對上背上的血跡,手都不知道往哪去。
好在薑月舒忍著痛直起身子,“你陪我去校醫室!”
她並不是希望顧宴作陪,而是兜裡沒錢,還需要這人付錢。
——
人走了,司洛白和祁睿還兩人沉默地望著窗外。
一樓樓底下掉落著一個鋤頭,缺了把的鋤頭,不難猜出來,玻璃破碎是因為那把鋤頭。
而距離教學樓不遠的一片花圃中,人影正在朝這邊跑來。
沒一會兒,學校裡負責園林修剪,雜草清理的園丁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他上來就滿臉愧疚地對著班主任道歉。
“抱歉,抱歉,我剛才正鋤著草,鋤頭自己脫落出去,甩過來的!真是抱歉給你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有同學受傷沒?”
他其實也納悶。
每次工作前一天,用到什麼工具,他們都需要提前檢查,免得第二天出毛病跑來跑去影響工作。
明明他前一天仔細檢查過了,但昨天還好端端的鋤頭今天突然就壞了?
壞了就壞了,偏還撞上了玻璃。
也不知道有人受傷,嚴重不嚴重?
班主任雖然因為對方搞出來的意外讓自己學生受傷,心裡不虞,但見對方態度誠懇,便也沒多說什麼。
“有個女同學受傷了,叫薑月舒。剛才她同桌帶她去校醫室處理傷口去了!”
園丁連忙誠惶誠恐地道謝,“謝謝您,我現在就去看她!”
班主任擺擺手,讓他離開。
又督促班裡學生們繼續早讀,然後自己也匆匆去了一趟校醫室。
——
因為傷口特殊,校醫室的醫護人員給薑月舒處理傷口是隔著簾子的。
薑月舒想著簾子外站著的顧宴,決定演一波戲。
“嘶~”
“好疼~”
“啊啊啊~”
“……”
隔著一張簾子,顧宴能聽到裡麵女孩傳來的抽泣聲和呼痛聲,心裡一緊。
他雖然沒親眼看到傷口,但脫下來的短袖後邊星星點點的血跡,如今還搭在他的胳膊上,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得到對方的淒慘。
他恨不得衝進去替人受苦。
“醫生,你們這沒有止痛藥嗎?或者麻藥?能不能給她用上?”
隔著簾子,顧宴急著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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