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愈來愈黑了,等了許久,卻依然不見那侍衛回來,我本打算讓滿穗先回崔憶安書院,我一個人在這裡等待,但她卻搖搖頭。
“現在回去可能會牽扯上先生,還是算了吧,有良爺在,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看看那具屍體陷入沉思,伊三的出現,宋知州那詭異的微笑,突如其來的意外,加上城外對商隊的襲擊,仿佛一切都有聯係,而所有事物又都與秧有關……
“不管了,先把這屍體處理了,然後我們回府,那個侍衛有問題。”
我抬起屍體的肩膀往巷子深處拖去,滿穗則去找了個木桶,待到處理好一切,我又去巷外的酒店裡買了盞燈和酒,將酒澆在布滿血跡的地方,以掩蓋那濃重的血腥味。
“走吧。”收好刀,我招呼滿穗向外走去。
“良爺……秧會沒事的對吧?”滿穗眼眶發紅,不時回頭看向秧被拐走的巷口。
我上前去抱住她,拍了拍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會沒事的。”
…………
等我們回到知州府已是後半夜了。
“二位客人,送老爺在大堂召見,說想談談救人的事。”剛準備回客房,一位侍女便將我們攔下。
“奇怪,這麼說那個侍衛確實回來了,那為什麼沒人去找我們呢?”我瞥了眼隔壁禾瑤的房間,一片死寂。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滿穗拉住我的衣袖“良爺,我們先去大堂看看情況吧…”
沒辦法,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隨侍女來到堂上,秧的父親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見我們進來,便示意侍女退下。
“見過宋知州。”我走上前率先行禮,滿穗跟在我後麵,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後。
“嗯,起來吧。”宋知州靠在一旁的扶手上邊一搖著扇子:“說吧,到底什麼個情況?”
“正如先前返回的侍衛所言,在返回途中出現兩個匪徒,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您女……”
“啪!住口,我看那兩個匪徒就是你們兩個吧,要不是我派的侍衛提前回來通知我,讓我封鎖城門,你們還打算帶著我女兒跑不成?”
“啊?”我頓時呆在原地,那侍衛真是出乎我意料,自己沒起到一點作用,反而利用自己在府上的職位便利,將責任全推我們身上。
“知府大人,雖不知那侍衛到底講了什麼,但如果我們真有意綁走您女兒,那我們為何不再來徐州的路上動手,反而在這戒備森嚴的城內?”滿穗從我背後走出來,她知道這時的我已經很難繼續講下去了。
“嗬。”宋知州正了正身,開口道:“還不是為了從我這撈點好處,你們這種窮人不就是想要錢嗎?楊瑞出來說說真相。”
“是。”
伴隨陣開門聲,那侍衛從他身後的暗門走出來,此時他已經全副武裝,身上披著厚厚的甲胄,顯然已經為打鬥做好了準備。
“你!”
一想到無緣無故被加了這麼多莫須有的罪行,我就火大,我一手指著他,一手握起刀柄就要出刀。
“良爺。”滿穗死死抓住我的手,把即將抽出的利刃又壓了回去。
我看向他,她搖了搖頭,湛藍的眼裡寫滿了無奈。
侍衛站在宋知州旁邊,笑著看向我,見我怒不可言,他嘴角翹的更高了。
“喲喲喲,小兄弟脾氣還挺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捋了捋身上的盔甲,恭敬的湊到宋知州耳邊
“宋大人他們二人利用大小姐良好的關係,指使我去買東西回來,正好撞見他們,把昏迷大小姐抱上馬車”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我上去製止,被武力擊退,他們人多勢眾,我隻好一刀砍壞車軸,率先回來報信。”
“你怎麼這麼能編?”
我鬆開滿穗的手抽刀向侍衛衝去,那侍衛和宋知州對視一眼,便提刀跳下台來。他身後,宋知州饒有興味的將手掌撐在桌上,露出我第一次見他時那副詭笑。
“良爺當心。”滿穗劍攔不住啊,隻得退到一邊。
“哐。”刀劍碰撞的聲音在大堂內回響著,他的身手比起雨亦可差太多了,隻會借助裝備的優勢胡亂劈砍,那笨重,裝甲在起到良好防護作用的同時,也使他行動極為不便。
幾回合下來,我抓住機會蓄力,趁他再次揮砍時,一刀將他的劍擊飛,又往他小腹上狠狠一踹。
“你媽…”他後退幾步,從腰間抽出匕首,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已經累的不行了,在主子麵前被被劈飛武器,他的臉上不再有先前那種得意笑容。
我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舉刀一個猛刺,他的匕首根本無法阻擋,隻能側身躲開,我又將刀放平,接一橫劈。
“當……啊!”
這一刀正砍在他胸甲上,我沒有收力,雖說沒有劈穿,但也留下個凹槽,這可給他嚇得不輕,如果沒這甲後果可想而知。
“可惡,你這個怪物。”他捂著胸跟瘋了一樣,反手向我刺來,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我拿刀一擋,把腳輕輕一勾,他重心不穩,向前倒下,我抓住他的肩提膝給他小腹又來一下,這一下使他徹底喪失抵抗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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