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搜救進度依舊不樂觀。
京鬱一直跟著救援隊,一刻不停歇。
看著這緩慢的搜救進程,他恨不得自己上前去。
怪不得y國總統身為一國指導人還乾不過其他黨派,就他們這裡政府的工作效率,y國還存在都得感謝祖先庇蔭!
麵色煩躁的男人扯了扯領帶,往日的儒雅貴公子,如今即便是下巴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青茬也不在乎了。
“還沒有結果嗎?”
他忍不住發問,陰沉著臉。
搜救隊也有苦說不出。
這地勢本就難動彈,信號還弱,剛巧雨下不停,機器定位更難。
而且要他們說,埋在地下一天一夜了,說句不好聽的,人早就沒了,早晚會挖出來。
但這話他們不敢當著京鬱的麵說。
這兩天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真的佛麵蛇心,恐怕在場所有人都乾不過他!
所有人兢兢業業埋頭繼續找,忽然,京鬱的助理從不遠處快步朝他走去,麵露急色。
隻見他在京鬱耳旁低聲說著什麼,後者臉色立馬便黑了一個度,“罷了,來就來了吧。”
以禪韞的聰慧,他沒指望能瞞多久,但也沒想到她竟然現在就已經落地y國了。
“隨她去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阿墨,他也沒功夫去管其他人。
y國西區機場建在郊外,正好在他們所在山脈的附近。
禪韞上飛機之前就聯係了禪家在y國的人,所以一下飛機便上了前往山脈的車。
她端坐在後座,手緊緊攥著,指甲都快要把掌心的肉戳破了也依舊沒什麼反應。
塌陷被埋……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明明和她聊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禪韞幾乎快要窒息了。
一天一夜被埋在土裡,她的阿墨該有多難受啊。
她的心仿若被一雙手緊緊抓住,鑽心得疼,明明人還坐在車上,卻依舊有一種無所依托的虛無,冰冷的涼意從心口泛起,瞬間傳至四肢百骸。
和京鬱彙合之時,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雨絲打濕。
“具體情況怎麼樣了?”
禪韞麵無表情地接過京鬱遞過來的紙巾。
京鬱皺了皺眉,想到京墨對於禪韞的在意程度,接過傘往她那邊側去,確保她淋不到一絲雨。
“你沒必要過來,阿墨也不會願意你千裡迢迢跑過來受這種罪。”
禪韞在外人麵前向來是優雅得體的,至少他是從未見過她這麼狼狽的模樣。
頭發也被淋濕了,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嘴唇和臉幾乎是一個色。
也不知道把她送過來的人怎麼乾的事,連把傘都打不好嗎?
“他是我的丈夫。”
禪韞覷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嗓音和她的臉色一樣涼。
對於他瞞著她的舉動,她心底還是有怨的。
“依舊沒有什麼頭緒嗎?”
禪韞扯了扯唇,臉色很難看。
救援隊泥土倒是挖出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建築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