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是華國的傳統節日,一般在這種節日,大家總是追求闔家歡聚的,京家也不例外。
即使平日裡再疏遠的分支,這時候也是要參加家宴的,這是京家自成立以來的家規。
端午節這天,京墨和禪韞很早便起床了,老宅裡早派人傳來消息,正午需準時參加家宴,加之京墨是本家人,更不好晚到。
禪韞坐在鏡子前麵挑選合適的首飾。
這種場合,裝扮上尤為需要謹慎。
既要不失體麵,又不可太過於華麗。
京墨倚在椅子旁,禪韞試一條他誇一條,直到她給了個白眼之後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抵達老宅時不算晚,院內停車場裡麵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足以窺見京家分支的數量。
臨近大門,京墨單手輕摟住禪韞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若是有人為難你,不必委屈自己,一切有我。”
他清楚京家旁支都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欺軟怕硬眼高手低,若非在這種場合,他是一百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去麵對這群人。
聽到京墨的提醒,禪韞莞爾一笑,“好。”
她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
會客廳裡坐滿了人,在門口都能聽到裡麵的談笑聲,但當京墨夫妻兩踏進門口的那一刻,仿佛電視劇摁了暫停鍵,一秒靜音,目光隱晦地在禪韞身上打轉。
他們都知道京墨結婚了,但是結婚的對象隻在傳聞中聽說過,具體是什麼樣的人兒,他們還尚未見過。
坐在正中間的京詹眼見著禪韞一來便眉開眼笑。
這種笑和剛剛同他們一起寒暄時的處於禮貌的笑容完全不一樣。
頓時,滿屋子的京家分支左右看了幾眼,心裡都有了點數。
離老爺子最近的一個婦人笑容滿麵,隻瞬息的事就變了一張臉,“哎呦,這就是老二和老二媳婦吧,快快走進讓我瞧瞧。”
剛巧京詹也喚她,禪韞順勢走近,落座在老爺子旁邊的雙人沙發上,夾在老爺子和這位婦人之間,姿態很是乖巧,“二伯母安好。”
禪韞早在前幾天就針對京家的關係網做了功課,整個會客廳的旁支,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還是能對號入座的。
這個人算是滿廳的客人中關係比較近的的一脈,是京老爺子表弟的兒媳,隻是老爺子表弟很早前就過世了,早年間唯一的兒子也因車禍去世,獨留下這位遺孀拉扯一個女兒長大,因為有京家的幫扶,日子過得也不差,但相較而言,也更依賴京家。
京家家大業大,並不在乎多養幾家,不過是多幾張嘴吃飯的問題。
但禪韞看過資料了解後,從客觀評價,吸血螞蟥和“幾張嘴”區彆還是蠻大的。
康雅霜身旁還坐著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和禪韞一般大小,比較靦腆,應當是她的女兒。
禪韞坐下了,京墨也跟著坐下,京老爺子簡直沒眼看。
“你去找你爸和你哥去,在這裡算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