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想起楊瀟翡當時的離譜行徑,意味不明的哼笑“她也是好膽。”
趙妨玉出身禦前,身邊跟著那樣多的錦衣衛,要不是有二皇子將她身邊的錦衣衛跟著的錦衣衛處置了,恐怕此時說話都得打啞謎。
“她做的那些事,錦衣衛知不知道?”
“知道。”
“錦衣衛還派了人去跟了盯梢的人,十四州的香露賺的太過,若非你父親當時身居要職,還有李家坐鎮,這香露早被皇室收編。”
趙妨玉捏著茶盞的手不由轉了又轉,對皇室的厭惡越發深厚。
“自己賺不來銀子,就想法子把人家現成的生意搶過來,可真是無本的買賣最好做。”
周擎鶴能聽出趙妨玉話音裡的嘲諷,他也是皇室中人,一時間有些莫名心虛“我反正是沒做過這些,我買東西都給銀子的。”
他但凡做了,他手底下也不可能連幾個莊子鋪麵都沒有,想給趙妨玉買首飾還得去宗親府當混蛋。
他雖然也不想這樣,但是辛苦開店哪有順手快?
趙妨玉好奇,語氣中哄小孩兒一般,帶著些哄騙的意味“當真沒有?那賬上那幾筆大宗銀子是怎麼來的?你收人家孝敬?”
周擎鶴一下就跳起來了“汙蔑!這是汙蔑!我可沒收過旁人孝敬!”
“當初有些富商來找我送冰敬炭敬的,我一下就拒絕了!”
周擎鶴跳腳的模樣格外好玩,趙妨玉不由得猜出他在外是如何將混不吝的形象裝的那樣深入人心的。
周擎鶴原本還在解釋,生怕趙妨玉誤會他以權謀私,沒想到趙妨玉先癡癡笑了兩聲。
“你逗我?”
親眼看著趙妨玉光明正大的點頭,周擎鶴還有一絲不真實感,緊接著便聽趙妨玉道“我與殿下差不多,不過在外裝的乖巧些,關鍵時刻才好討巧。”
周擎鶴哼了兩聲,天知道!剛才趙妨玉那一聲哼笑,讓他有一種置身朝堂與人爭辯的錯覺!
那跳腳似的做派,純粹是上朝打盹兒被人推醒後下意識的反應!
結果……
周擎鶴心中撫了把臉,重新坐回圈椅上解釋“那銀子是從宗親府來的。”
“皇帝要管的事情多,但皇室子弟,誰不是三妻四妾?生的多了,見了麵連誰是誰都分不清。”
“宗親府便應運而生,專門照顧族中弱小。”
但到底是皇室,就是再落魄,祖上也富過,日子過不下去,便去宗親府打秋風。要些金銀度日。
周擎鶴也是皇室,他去宗親府要銀子天經地義。半點也不虧心的!
那都是皇帝的銀子!他花點怎麼了!
趙妨玉明白過來,垂眸繼續看手中的請帖。想了想,還是將楊瀟翡的請帖放到不去的那一堆裡。
“天寒地凍的,懶得去看她演戲,她要盯就盯吧,香露的生意,也做不了多久了。”
周擎鶴抬眼,詢問趙妨玉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趙妨玉也不曾瞞著他,畢竟這生意還要和他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