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沒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在軍帳中狎妓。
這膽子也太大了些!
軍帳層層布防,軍帳又不隔音,若有細作在軍帳之中逗留,還不知要被聽去多少軍機要秘,關內布放圖,關內駐軍分布圖……
流出去一樣,不知還要死多少將士。
三皇子此舉,若是嚴重些,足以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趙妨玉以為的皇位之爭是九龍奪嫡,沒想到對手一個比一個蠢!
這和自爆狼又是有什麼區彆?
趙妨玉無法想象三皇子的幕僚們此時該有多崩潰,皇帝該有多失望,她隻是好奇,周擎鶴到底是如何被一個窩囊廢壓了這麼些年的。
周擎鶴“……”
“從前我也不知。”
三皇子此舉不止周擎鶴始料未及,恐怕曝光之後,人人都要暗地裡唾三皇子一口唾沫。
“孟言疆在隴西做了不少事,三皇子是什麼做派,隴西軍中無人不知。”
“礙於身份不好言明,大家也就裝作在戰場上認不出蒙麵銀甲的是孟言疆。但私底下也沒少幫著孟言疆收集證據。”
趙妨玉想起隴西那些武將,有人看著不對付,但真到了戰場上,即便是仇敵,也不會放任對方在自己麵前被外族人殺死。
在隴西,抵禦外族淩駕於一切之上。
三皇子行為在武將看來,不僅僅是搶功,甚至將來可能要滅口孟言疆的可能,所以武將們處處留意,抓三皇子的小辮子,收集起來,將這些東西把柄交到孟言疆手中,做他的保命符。
黑亮的辮子在空中甩了甩,趙妨玉從桌麵上撿起冰涼的公主印信,眸色晶亮“三皇子有難,我們可要幫一幫?”
周擎鶴也在猶豫,三皇子倒下之後,後麵一溜排的弟弟們可能就要卯足了勁兒先把他這個二哥給弄死。
留著三皇子當擋箭牌……又容易養虎為患。
周擎鶴在抉擇,最終決定順其自然。
“南詔商隊如何?”
“一切都好,楊家鐵了心要和十四州打擂台,高價買了南詔來的香露囤積,想來是想要十四州元氣大傷。”
周擎鶴跟著冷笑兩聲,眼神瞥見躺著的趙妨玉眼露譏諷,不由得柔和的笑意。
“玉娘又想好如何發財了。”
周擎鶴說的是肯定句,趙妨玉也如他所想,光明正大的點點頭“當初與你說過,我要多開鋪子,化整為零。”
“十四州不必一家獨大,隻要一直不被人取代,便足矣。”
“再者十四州能賣的可不止是香露。”
趙妨玉的生意經周擎鶴聽的腦袋疼,橫豎他的銀子都是趙妨玉在打理,他也不會沒錢花。
“你當真要幫周令容?她給你公主印信,恐怕另有目的吧?”
這點趙妨玉也沒瞞他“她想要我護著些小公主。”
都不是難事。
抬抬手也就能辦了。
這些不是讓人為難的條件,周擎鶴點點頭“我在蕉廬給你搭了箭靶,聽姑姑說,十四娘曾教過你練箭?如今可還學?”
趙妨玉挑眉“你要教我?”
周擎鶴訕笑兩聲,搖了搖頭“我騎射不好,之前在戰場上都是拿刀的,我與你一道學。”
皇宮中的騎射課業周擎鶴不曾學到多少,如今也算未雨綢繆,他大概是所有兄弟之中弓馬最差的,現在蹭著趙妨玉的課,試試能不能將幼年的功底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