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她這麼一分析,頓覺有理。
桂姨緊張地問“那現在怎麼辦?要不咱們再買幾個護院回來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但護院暫時是買不起的,不過倒是可以雇傭鏢師。
京城有不少鏢局,除了押鏢,也接受普通的宅院看守任務,保護主家安全。
“這個回頭再說。”陸辛夷看著桂姨道“明日你去找一趟範綽,問問他可想坐那市令的位置,要是想,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彆到時候我們把他弄上去了,他自己反倒不願意,那可就不美了。”
芸娘點點頭“既然幫他,那自然是要讓他知道是誰幫了他。”
桂姨道“好,我明日就去找他。”
這一天傍晚,桂姨定了兩桌席麵,大家坐在寬敞的院子裡吃著喝著說笑著。
仿佛之前那些災難不曾降臨一般,豁達的人,運氣永遠不會差的。
第二日,眾人各自忙碌,芸娘那邊陸辛夷給了她一首詞,大概哼唱了一下旋律,聽著芸娘用琵琶演奏了一遍後覺得也很帶勁兒,但還差了點,就讓她多找幾種樂器合奏。
於是芸娘就帶著詞跟紫薇,去教坊司了。
桂姨帶著二狗子,去找範綽。
陸辛夷帶著大力去群賢坊等著見那些匠人們。
她昨晚畫了幾張圖紙,都是關於那院子改造的,今天需要去溝通下,再定下要買多少瓦片青磚以及木頭等。
胡掌櫃的帶著兒子阿柴跟貴叔一起去了樊樓監督那些人乾活。
剩下的人繼續收拾家,昨晚匆忙入住,很多東西都沒仔細收拾。
陸辛夷臨走時候還吩咐翠鳳她們多買點豬肉回來多鹵一點,給左右街坊一家送一碗,算是初來乍到的見麵禮了。
眾人在外忙了一日,酉時左右才全部回來。
翠鳳等人今日已經將廚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需要采買的調味料也都買了一些回來,肉鹵上了,飯菜做好了,街坊鄰居也送了。
晚飯依舊擺了兩桌,陸辛夷跟桂姨芸娘在主屋吃,剩下的人也不講究什麼男女不同席的,就在院子裡擺了一桌一塊兒吃了。
大家也都習慣了,有位置坐就坐,沒位置坐的就夾菜在旁邊站著或蹲著吃。
怎麼自在怎麼來。
桂姨小聲對陸辛夷道“我跟範大人說了,他很驚訝,但想了想後就答應了。”
說完撇嘴“剛開始還假模假樣的跟我裝,說什麼他無力勝任怕是要辜負什麼的。哼,我還不知道這些所謂君子的心思啊,心裡想的要死,但嘴巴比那煮熟的鴨子都硬。
我可不慣著他,就直接說你要是不能勝任就算了,我們再找其他人。
結果他就開始把前頭自己說的哪些話都給圓上了,說他之所以那麼說是怕我們冒險,既然我們心意已決,他自然是權力配合的。嘖嘖,你們看看這些讀書人啊,真是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陸辛夷跟芸娘聽完都覺得好笑,也就是這兩人認識十幾年了,不然桂姨也不敢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