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叫放肆了啊?”鮑玹悠哉遊哉的:“那你作為一個禦史居然當著全朝文武百官的麵指責陛下,請問你這又是什麼行為?你放不放肆?”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手指頭都快戳到對方臉上了。
沒人說就沒事,但有人說,林禦史的行為就是觸犯了聖上。
林禦史趕緊跪下來:“陛下,老臣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啊。”
宋禎不說話,就讓老頭跪在那裡。
禦史大夫想要求情,但想到剛才陛下看自己的眼神,最後也沒敢站出來。
攝政王一看自己派出的第一個人就要落敗了,他咳嗽一聲。
於是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鮑玹,不要仗著你是禦史,就敢亂說,哪怕你是禦史,說話也是要負責任的。”
鮑玹來者不拒,誰來噴誰:“孫大人說的話真是下官想說的,某些人不要仗著禦史的身份就各種給人戴帽子。”
“如今城南百姓受災,戶部拿不出銀錢,作為禦史,你們不參戶部官員不作為,反倒怪起那些捐款的老百姓怪陛下不該賣墨寶募捐。
要不是你們無能,陛下需要這麼做嗎?簡直本末倒置滑天下之大稽。”
“林禦史之前口口聲聲說陛下不該讓墨寶流傳出去,有損陛下威名,會讓後世子孫效仿等等,下官倒是認為,隻要能解城南之困,這墨寶就值得。”
“陛下平日裡也沒少賜你們墨寶,請問你們誰給了這麼多錢?”
“在戶部拿不出錢諸位大人又不肯慷慨解囊之下,陛下不從民間那些義士們手裡募捐點錢來,那城南的百姓該如何?等著老天爺下錢下糧食嗎?”
“諸位大人如此冷血也很正常,反正戶部再沒錢,諸位大人的俸祿都是沒少過的,也不愁吃喝,城南那些百姓的死活關你們什麼事呢?”
“鮑玹……”宋瑾終於忍不住了:“就事論事,你不要扯那麼多。”
“攝政王。”鮑玹衝他一拱手後才道:“微臣就是在就事論事,這是林禦史的觀點,據微臣剛才觀察,林禦史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不少同僚都深以為意,所以下官才要辯一辯的。”
“微臣也覺得鮑禦史言之有理,”這時候有人站出來:“戶部掌管天下稅收,怎麼一到賑災戶部就沒錢,那麼請問戶部諸位大人們,這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戶部侍郎站出來解釋:“去年江南秋收遭遇蟲災,當時就撥款撥糧……”
“還沒入冬的時候,邊關將領就寫信來催了,軍隊的各種糧餉都要錢,還有戰士們的棉服棉被,這些難道不要錢?”
“我們戶部是掌管天下稅務,但整個大胤有多少支出諸位大人知道嗎?”
“你們就看到錢進了戶部,怎麼看不到那些錢我們戶部都沒捂熱就又都花了出去呢?”
“既然諸位大人問到了我們戶部的頭上,那我到時要請教諸位大人,是邊關將士們的俸祿不該發,還是維修武器的錢不該發,亦或者是戰士們的棉衣棉被不該發?
隻要諸位大人說一句,老臣立馬派人將這筆銀錢追回。”
這幾句話戶部侍郎說的很是義憤填膺。
戶部的一番話,倒是把眾人都給說閉嘴了。
之前質問戶部的那位大人退回了隊伍裡。
鮑玹可不慣著:“據微臣了解,去年大胤稅收有七千五百萬貫左右,這麼多錢都給了江南賑災,都給了邊關將士們?”
說完鮑玹又問趙侯爺跟薛嶽:“趙侯爺,薛大人,兩位都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薛將軍更是駐守邊疆多年,請問,這棉服跟棉被是每一年都換新的嗎?
如果是的話,那老朽覺得邊關的將士們日子過的還挺好的,至少每年都有新被褥新棉襖,這放在一般人家也是做不到的。”
薛嶽立刻站出來:“鮑禦史有所不知,這武器維修是每年都要撥款的,但棉被棉襖這些,一般是三年一次。”
鮑玹衝他一拱手,看著戶部侍郎:“我怎麼記得去年已經有一筆經費是撥給邊軍更換被褥棉襖的,怎麼今年又撥款?”
“看來錢將軍跟戶部的關係不錯啊。”
前將軍是頂替薛嶽駐守邊關的大將。
鮑玹說完這句,就退回去了。
宋瑾的臉色很不好看,本來是為了城南賑災的事,結果扯著扯著就扯到了戶部,扯到了邊軍。
宋瑾不能再看著鮑玹胡攪蠻纏了。
他站出來道:“陛下,臣以為幾位大人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如今國庫空虛,戶部確實有責任。”
戶部之前都是太後的人,攻擊戶部他是沒意見的。
而且那些錢花到哪裡去了,宋瑾也很好奇。
總不能都被太後搬到她娘家了吧。
戶部侍郎還要說話,被尚書瞪了一眼。
宋瑾繼續道:“如今既然已經募捐到這麼多錢了,眼下再爭執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不少人紛紛點頭。
事情都做了還在討論該不該做,這不是明顯吃飽撐的。
“皇叔所言極是。”宋禎也很給麵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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