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即便他咬死對此事不知曉,他這些年暗中也收受了城中富紳豪商好幾十萬兩的銀子,同樣見不得光呐!
"濟寧參將治下不利,未戰先怯,就地免職。"沒有在意麵如死灰的濟寧知州,年輕天子話語中的肅殺不減,轉而將矛頭對準了在高台上肅立的武將。
呼。
與神情頹廢的文官所不同,此時立於高台下,身著三品官袍的武將卻怒目圓睜,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自成祖朱棣遷都北京之後,地方上的武將便以"世襲"為主,父死子繼代代傳承,於軍中的影響力和勢力外人難以比擬。
自己前些時日雖是剿匪不力,但總比巨野縣,嘉祥縣那些望風而潰,棄城而逃的"遊兵散勇"忠勇才是。
天子為何要如此無情?
咣當!
也許是不滿自己將主的遭遇,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濟寧官兵們以及參將麾下的標營親兵們紛紛握緊了手中兵刃,滿臉不忿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天子。
"爾等放肆!"
瞧著周遭嘩然一片的濟寧官兵,山東巡撫趙彥趕忙上前,將天子護在身後,並朝著不發一語的濟寧參將怒目而視。
儘管他內心對於天子未經內閣和吏部,便直接裁撤濟寧知州和參將的舉動也存在些許遲疑,但這可不是濟寧官兵膽敢騷亂的原因。
"眾將士聽令!"
正當局麵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高台之上的黃得功突然大吼一聲,旋即抽出了腰間長刀,雙眸中滿是睥睨。
"殺!"
"殺!"
"殺!"
話音未落,由戍衛左良玉和盧象升等人領頭,在場的京營將士以及縱馬而立的騎衛們紛紛抽出腰間長刀,惡狠狠的瞧向喧嘩聲大作的濟寧官兵。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殺氣,本是滿臉瘋癲的濟寧官兵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緊握的腰刀。
他們竟是忘了,眼前這些將士可不是地方上疏於操練的遊兵散勇,而是正兒八經,在正麵戰場擊潰了數萬叛軍的野戰精銳。
"朕知曉,自國朝初年開始,魯藩便有與衍聖公府聯姻的習慣。"
"但朕卻是沒有料到,堂堂泰興王,卻是在喪妻之後,屈尊迎娶了上任濟寧參將的私生女,甚至還育有一子一女。"
"但什麼時候開始,我大明的宗室,也要與地方上的武將聯姻了?泰興王。"
因為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朱由校這番有誅心的言論瞬間便令得高台上的眾人麵色大變,而人老成精的山東巡撫趙彥和魯王朱壽鋐則是目瞪口呆,一個似乎是有些荒謬的念頭猛然於腦海中浮現。
難道說,前些時日濟寧官兵出城剿匪,後落了個無功而退的下場,也是另有隱情?!
魯王朱壽鋐越想越是心驚,隨後也不顧自己往日最為在乎的儀表,一腳便將自己的王弟踹倒在地。
難怪自己的王弟在正妻病故之後不待朝廷派人前來治喪,便自作主張的自民間迎娶了一名來曆有些不明的女子。
原來這其中,竟然還存在著這樣複雜的隱情。
一時間,魯王朱壽鋐眼神變幻不定,連日以來的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覺魯藩百餘年來的好名聲,將要徹底敗壞在朱壽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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