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之前的"警告"非但沒有令這些人引以為戒,反而還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
見其餘的朝臣們沉默不語,朱由校轉而凝眉詢問道"諸位卿家,爾等的意思呢?"
南直隸雖然距離京師千裡之遙,但兩地的官員之間卻是藕斷絲連,尤其是那些富可敵國的淮揚鹽商們更是各個手眼通天,與京師的官員們多有聯係。
朱由校可不會相信,蘇州府這場突然爆發的"嘩變",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
事關重大,無人敢輕易做聲,就連內閣首輔方從哲此時也滿臉凝重,胸口不斷起伏著。
這些南方的士紳們確實有些過分了,不僅在之前以各種各樣的手段阻撓天子"平亂",如今更是試圖在各地挑起騷亂的方式,對抗朝廷整飭商稅和鹽稅?
見左右無人做聲,兵部尚書王在晉再度起身拱手道"回稟陛下,如今遼鎮局勢平穩,陛下可傳令登萊鎮,令其點驗精兵良將,以防不靖。"
此話一出,乾清宮暖閣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但在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卻也有不少朝臣麵露恍然之色。
難怪天子之前對於"按兵不動"的皮島毛文龍不聞不問,原來是提前考慮到了南方士紳會"上躥下跳",避免分身乏術?
"陛下,漕軍萎靡不堪,運河沿岸常有盜匪出沒。"
"為保漕運暢通,但命漕運總督招募兵丁,整飭行伍。"片刻之後,首輔方從哲也起身拱手道。
相比較世代被南京勳貴把持的南京大營,朝廷在南直隸為數不多能夠指望的軍隊便是這承擔著維係運河安危的漕軍。
尤其是如今南直隸端倪初現,整飭漕運就更加迫在眉睫了。
輕輕頷首表示默許之後,朱由校扭頭看向戶部尚書,詢問道"畢卿,庫中可還有銀子?"
兩淮鹽政和漕運將會直接關係到大明的未來,他必須要將其牢牢握在手中,不容他人染指。
此等情況之下,手段強硬一些,便顯得尤為重要了。
"回稟陛下,臣拚拚湊湊,倒還能籌措二十萬兩左右的銀子。"短暫的沉吟過後,戶部尚書畢自嚴便緩緩起身,麵色發苦的說道。
儘管他也知曉,整飭漕軍的必要性,但太倉庫中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子了。
呼。
沉重的呼吸聲中,乾清宮暖閣中的朝臣們均是麵露憂愁之色,但也有少數人眼中湧現了一抹轉瞬即逝的竊喜。
無論是整飭行伍,亦或者行軍打仗,最為重要的便是錢糧,如今朝廷連整飭漕軍的錢都拿不出來,談何整飭兩淮鹽政?
"那便由朕從太倉庫中撥銀。"
微微擺手,示意眼前臉色發苦的臣工落座,年輕天子轉而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吩咐道,隨後又朝著身旁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命令道"傳朕的旨意,令登萊巡撫即刻率軍返回登萊,等候朕的旨意。"
"山東總兵楊肇基,重回兗州府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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