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耳畔旁此起彼伏的呼喝聲,華服青年臉色愈發難看,布滿血絲的雙眸中充斥著不忿和驚怒。
反了天了!
這揚州府的官府上上下下,早已被他們劉家用銀子都喂透了,誰敢派人攔他?
見自家少主似要發作,跟隨其後的家奴護院們也是怒目而視,右手不自覺摸向懷中的棍棒。
更有些機靈的,乾脆朝著身後的府邸跑去,口中呼喝聲不斷。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劉家居然被官府的差役,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公子,公子,切勿動怒,切勿動怒.."
眼瞅著事態就要失衡,深知眼前華服青年乃是無法無天慣了的,根本不會將他們這些差役的性命放在眼中,為首的捕頭再不敢故弄玄虛,趕忙小心翼翼的低語道"是知府大人親自下的命令.."
"小人也覺得其中似乎有些誤會,公子切勿衝動.."
嗯?
聞言,正欲動手發作的年輕人便是一愣,已然舉起的右手也是僵在了空中,麵上呈現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
那揚州知府自到任以來,收受他們劉家的銀子何止十萬兩?
"爾等隨我回府!"
思慮良久,年輕人終是壓住了心中的驚怒,轉而在諸多差役如釋重負的表情中回到了身後恢弘的府邸中。
"父親.."
越過了雕欄玉砌,亭台樓榭,年輕人步履急促的行至府邸深處,並在書房外停下了腳步,輕輕叩響了房門。
此時的年輕人,早已不複剛剛的衝動和暴戾,取而代之的則是心悅誠服的敬畏和恭謹。
"進來吧。"
片刻過後,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自書房中傳出,得到允準的年輕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邁入書房當中。
相比較豁達恢弘的宅院,書房的麵積並不大,但裝修陳設卻頗為考究,靠近窗柩旁的書架上擺放著十餘本一瞧便是前朝古籍的書冊。
案牘後則是端坐著一名約莫六十餘歲,穿著打扮十分儒雅的老人,不氣不急的看向自己的長子"出事了?"
"父親所言甚是。"
"兒子剛剛準備出門,卻是被官府的那些差役們攔了回來。"
"兒子氣不過,與他們爭辯了幾句,卻是被為首的差役告知,這命令是由知府親自下的。"
或許是自幼受家中長輩熏陶,這年輕人雖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心思卻十分細膩,深知無端被"禁足"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這"禁足"的命令,還是一向與他們鹽商井水不犯河水的揚州知府親自下達。
此事,處處透露著詭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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