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貝勒,此乃大汗的命令。"許是沒有料到代善居然敢違抗努爾哈赤的命令,這士卒又趕忙強調了一遍,並不自覺提高了嗓音。
在過去十餘年的時間裡,除卻被大汗幽禁至死的"胞弟"舒爾哈齊,以及其"嫡長子"褚英之外,沒有任何人敢違抗努爾哈赤的命令。
眼前的大貝勒,莫不是得了癔症?
"休要多說,亂我軍心。"
"此事過後,本貝勒自會親自向父汗請罪!"
咬了咬牙之後,破城心切的代善再一次無視了努爾哈赤的軍令,並且拍馬揚鞭,如剛剛湧入海州城腳下的"索阿圖"一樣,親自加入戰場。
事到如今,他唯有親自領兵踏平這海州城,持續不斷的斬獲軍功,方才能夠熄滅其餘"競爭對手"的野心,並贏回努爾哈赤的重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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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大貝勒聲稱這狼煙乃是官兵故弄玄虛.."
"說是戰後,親自向您解釋。"
地勢起伏的緩坡上,剛剛向代善傳達軍令的士卒有些驚恐的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朝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努爾哈赤說道。
"知道了,退下吧。"
出乎絕大多數將校的預料,努爾哈赤對於代善"抗旨不尊"的舉動並未流露出太多的情感變化,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便揮手屏退了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士卒。
"大汗,奴才已是確認過了,前兩日大貝勒率兵攻打這海州城的時候,遠處遼沈方向便有狼煙升起,令大貝勒投鼠忌器,最終鳴金收兵。"
"但最後證明,這狼煙不過是不知藏匿在何處的官兵虛張聲勢,遼沈方向並未有官兵來援的跡象,反倒是那廣寧方向,先後有兩撥官兵來援。"
見努爾哈赤的反應還算淡然,一旁的範文程便有些笨拙的催動著胯下戰馬,在眾人恍然大悟的神情中低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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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人自從離開了鳳凰城之後,便是一路北上,刻意走了不少冤枉路,目的便是希望在必經之路上,攔住遼沈方向的援軍。
故此,對於這自遼沈方向傳來的狼煙究竟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倒是再清楚不過。
"廣寧方向可派人去盯著了?"聽了範文程的解釋之後,努爾哈赤雖然依舊沒有太多反應,但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是緩和了許多,並越過滿目瘡痍的海州城,徑自看向遠處。
廣寧,在遼東這片地界上,曆史最為悠久的城池之一,其重要性和地位,幾乎能夠與遼陽城和沈陽城相提並論,乃是大明扼守"遼西走廊"的最後屏障。
一旦他們大金能夠將廣寧攻陷,哪怕隻是臨時"占據",也能瞬間改寫這遼東戰場的局勢,不必拘泥於這地域廣袤,但卻被汪洋大海所阻隔的遼南。
"還請大汗放心,奴才已是親自派人,前往那三岔河畔駐守,定叫這海州城孤立無援!"聞言,範文程便呈現出一副
算無遺策的自信模樣,惹得在場的將校們紛紛點頭私語。
該說不說,這個漢人確實有幾分本事。
"唔,如此甚好。"
"那便不用理會官兵這些自欺欺人的小把戲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努爾哈赤便將目光重新投向遠處城池,不再理會頭頂愈發濃鬱清晰的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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