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封上寫的那幾個字,應是個男生的筆跡。
令少欽黑下臉,打開信封,抽出一封信。
是南沁大學的信紙。
“祝翾
周一的辯論賽,我會全力以赴跟你一決勝負。
不過,要是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的話,
我會心慈手軟的。
——林昭。”
看完信,令少欽怒火直冒,咬牙切齒地把那張紙捏得稀爛,攥在拳裡,手指骨節哢吱響。
祝翾買了可樂回來,遞給他。
他也不接。
“拿著呀!不是要喝可樂嗎?”祝翾連同錢包一起塞到他手裡。
祝翾定定地看了令少欽兩眼,見他隻顧著喝可樂,完全沒有多餘的意思,心下明了他是指望不上了。於是她提起已經收拾好的包包準備走。
“喂,等一下!”令少欽喊住她。
“又怎麼了?”她耐著性子歎口氣。
“林昭,是誰?”他走上前盯著她問。
“你也知道他?他是南大辯論隊的隊長。”祝翾的表情並沒多少變化。
“什麼叫我也知道他?他很出名嗎?”
“算是吧。怎麼了?”
“你跟他,很熟嗎?”他裝作不在意地問。
“不算熟吧。也就打過幾場辯論。”
“他很厲害嗎?”
“是很強的對手。”
令少欽聽到她誇彆的男生強,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口氣乾完了那罐可樂,邊走邊問“決賽的辯題是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轉過身拉住身後的她“慢死了!走快點!去圖書館跟我講講這次的辯題!”
“啊?意思是你決定要加入我們了嗎?太棒了!令少欽!你真是我的救星!”祝翾興奮得像個孩子,快步跑上前反拉住他“走走走!快點快點!”
看著她高興地跑跳歡呼的樣子,他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兩人到了圖書館,稍微討論一下辯題,便開始各自查閱資料做辯論準備。
總決賽的辯題是《人生應該利己還是利他》。祝翾抽到的是反方,主張“人生應該利己”。從仁義道德層麵來看,這個觀點不具備天然優勢。
“我們應該重新定義並延展‘利己’的概念,同時把‘利己’與‘利他’的先後邏輯關係做重點論述,我們不去強調‘人生不應該利他’,而是以守為攻,極力駁斥推倒對方的觀點,並以此為落腳點力證我方主張。”祝翾向令少欽表述自己的作戰策略。
“沒錯,我們的立意要新穎,以對方的劍為利劍,反刺回去。等對方自亂陣腳時,我們再亮劍,一招製敵。”令少欽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
於是兩人把正方可能秉承的觀點一一枚舉出來,並搜羅了大量的可能被對方用到的案例,點對點設置反攻邏輯和方案。
又把我方的核心主張全部列出來,並準備了相應的經典理論和名史案例來佐證。
令少欽作為反方一辯,要做開題陳述。祝翾作為四辯,要做最後的總結陳詞。兩人的角色尤其重要。
他們各自推敲梳理著自己的辯詞,邊梳理邊互相討論、互相指正,反複打磨,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