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覺得奇怪麼,”莊亦清道,“自打這位國師出現,宮裡便出了很多事。”
“哀家不管那些,”莊太後慢條斯理喝著茶,“哀家隻知道,國師讓哀家重新掌了權,讓莊家重見天日。”
莊亦清搖搖頭,“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怕是引狼入室。”
“誰是狼?”莊太後問,“國師?康王?”
“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至於誰是狼,誰是虎,往後看吧。”
“兄長太過杞人憂天,若是兄長見過國師,便不會這般想了。”
莊亦清雖對國師有些好奇,卻並不想趟這渾水,自打出了莊薇那事,他心灰意冷,一方麵覺得自己沒教好女兒,罪孽深重,一方麵又牽掛兒子,鬱鬱寡歡。下決心退出朝堂那一刻,他就徹底放下了。此後燕家的興榮,與他無關。
想想也是可悲,戎馬一生,英雄威名,到頭來,落了一筆兒女債。
莊亦清覺得,這都是命。
“我已經辭官,不想再踏足朝堂,太後的好意心領了。”
莊太後不悅道,“莊家軍若不交給兄長,還能交給誰?兄長若是不放心康王與國師,正好可以看著他們。”
莊亦清擺擺手,“我老了,有心無力。”
他不願多說,拱了拱手,告辭。
行至門外,看到一白袍飄飄,手抱佛塵,麵色如玉的道長,想來就是國師了。
國師朝他微微頷首,“大將軍。”
莊亦清,“國師威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國師謙虛道,“大將軍過獎了,貧道是浪得虛名,大將軍才稱得上威名赫赫。如今新帝立冊,大將軍也要官複原職,東耀的江山,還得大將軍來守護。”
“國師是東耀的福星,有國師在,東耀定是國泰民安,欣欣向榮。”
彼此寒喧兩句,擦肩而過。
莊亦清走出一段回頭,看到莊太後在門口迎國師,向來威嚴的莊太後笑得很歡實,他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凝重。
回到府上,夫人問他,“太後叫老爺去,是想讓老爺官複原職麼?”
莊亦清撩袍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撇了撇浮葉,半晌,歎了口氣,“東耀隻怕有難了。”
夫人一驚,“此話怎講?大家都說宮裡有位神通廣大的國師,有國師在,東耀必昌盛繁榮,還說國師是東耀的福星……”
“福星?”莊亦清冷笑一聲,“隻怕是災星。此人一出現,皇上就沒了,可朝中眾臣沒人往這上頭想,連太後也對他推崇倍至,可見此人蠱惑人心的本事不小。他既有所圖,狐狸尾巴終究會露出來的。”
“若是這樣,老爺要想法子應對才是。”夫人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關乎江山社稷,老爺不能置身事外。再說薇兒……”
提起女兒,莊夫人唯有歎氣。莊亦清麵露苦澀,夫妻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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