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葶幾個被婉珍公主的天真直白逗樂了,低頭偷笑。淑妃打趣道,“花花是皇父的,可不能給你。”
花悅容扭頭看彆處,裝作沒聽見。
燕雲恒掩飾的聳聳鼻尖,“這香氣是?”
“是桂花餅,”淑妃說,“沈妹妹剛做好的,陛下嘗嘗。”她遞了塊桂花餅過去,順勢把婉珍接了過來。
燕雲恒接了餅,卻沒有吃,隻是低頭端詳著。淑妃心裡咯噔了一下,她隻想著解圍,一時失了分寸,這位不是崇光帝,而是剛上位一年多的廣平帝,她有些造次了。
燕雲恒不愛甜食,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便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小口。
花悅容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何必勉強?”
眾人皆驚,齊齊看向燕雲恒,隻要他拉下臉,便要跪下請罪。但燕雲恒神色未變,隻是一口咬下半塊餅,吃得嘴裡鼓鼓囊囊。
所有人目瞪口呆。
燕雲恒回過神來也覺得有失帝王臉麵,肅了肅臉,“方才朕從外頭路過,聽到院裡人聲鼎沸,便進來看看,你們接著玩,朕走了。”頓了下,又道,“這餅味道還不錯。”
他說走就走,淑妃說,“若陛下喜歡,臣妾讓人送些到宸瀾宮去。”
燕雲恒還未答話,聽到花悅容嘖了一聲,“陛下哪會看上這種粗鄙之物,怎比得上皇後娘娘的補湯好喝……”
燕雲恒駐足,轉身看著花悅容,後者目光清亮筆直,坦坦蕩蕩。
沈初葶最害怕皇帝,可
關鍵時刻,她還是鼓起勇氣為花悅容求情,怯然道,“陛下,花妹妹……是讚皇後娘娘的補湯好喝……”
“當然好喝,”花悅容說,“陛下連膳食都吃不下,隻有皇後娘娘的補湯才多喝幾口。”
在場的人除了婉珍,都聽出了花悅容話裡的醋味,隻是當眾與皇帝鬨,讓皇帝下不來台,便失了分寸。
沈初葶有些惶然,悄悄捏了花悅容一下,示意她說兩句軟話。花悅容卻一甩袖子,往屋裡去了。
眼見皇帝臉上有種山雨欲來的前奏,沈初葶膝蓋頭發軟,就要往下跪,其他人也提了提裙袍,準備跪下請罪,燕雲恒卻手一抬,“裝幾隻餅,一會讓花美人送到宸瀾宮,給皇後嘗嘗。”
“……”
眾人皆是屈膝彎腰,要跪不跪,像被什麼法術定住了,直到皇帝消失在院門外,才緩緩直起身來。
皇帝一走,花悅容就出來了,見大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不由得笑,“這麼瞧著我做什麼,天又塌不下來。”
沈初葶,“皇上的話,你聽到了麼?”
“聽到了,”花悅容抬了下眉,“不就是讓我去宸瀾宮送幾塊餅給皇後吃麼,我去就是了。”
沈初葶不放心,“去歸去,你可千萬彆再跟皇上鬨,那是宸瀾宮,咱們都不在,皇上萬一發了怒,可沒人幫你。”
淑妃笑道,“沈妹妹多慮了,皇上巴不得花妹妹鬨呢。”
沈初葶不明白,“娘娘為何這麼說?
”
淑妃但笑不語。
薑雲裳,“沈姐姐就彆操心了,淑妃娘娘說的沒錯。”又看著花悅容,“你這邪火發的有點突然啊。”
花悅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想試試。”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