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鶯時不明白，問，“花美人想試什麼？”
花悅容托著腮，朝她笑得風情萬種，“試著當個寵妃。”
“前一段你不是不想當寵妃了麼？”
“有人引起了我的鬥誌，現在又想了。”
“皇後？”
淑妃笑了笑，“花妹妹想多了，廣平帝不是崇光帝。”
“此話怎講？”
淑妃道，“皇後自幼在宮裡長大，未成親前便與崇光帝感情甚好，大婚後，帝後更是恩愛非常，所以崇光帝一直不願意采選，後宮四妃未滿，底下更是凋零。子嗣也隻有太子與婉珍兩個。皇上與崇光帝兄恭弟友，感情深厚，雖然崇光帝不在了，我想皇上也不會對皇後起什麼心思的，況且不還有花妹妹在麼？”
沈初葶，“恩愛夫妻陰陽相隔，皇後定是傷心透了，難怪她總悶在鳳鳴宮，也不愛管事。”
淑妃笑了笑，“大約是傷心的吧，不過皇後深入簡出倒不是因為崇光帝，她一貫是這樣的。”
花悅容看了淑妃一眼，後者臉上隱約有些唏噓。
又閒話了一陣，淑妃便帶著婉珍告辭了。花悅容送她們出門，走出老遠，也沒有回轉的意思。
淑妃問，“你有話說？”
花悅容，“先前聽娘娘話中有話，
想討教一二。”
淑妃裝傻，“本宮哪裡話中有話了？”
“娘娘就彆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花悅容扯著淑妃的衣袖撒嬌，“娘娘幫幫我呀。”
婉珍在一旁幫腔，“幫，花花。”
淑妃哭笑不得，輕輕戳了婉珍的額角一下，“你呀，從前怎麼逗都不肯說話，如今這張小嘴倒是伶俐了。”
她看了眼四周，抬了下手，跟在邊上的宮人皆後退三步，拉開了距離。
淑妃壓低聲音，“崇光帝與皇後表麵看起來恩愛，實際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皇後並不喜歡崇光帝。”
花悅容吃驚的睜大眼睛，“皇後另有所愛？”
淑妃搖頭，“皇後那個人，心思縝密，四平八穩，誰也揪不出錯來。雖然她不喜歡崇光帝，可大家看到的卻是帝後琴瑟和鳴，情深意重。”
花悅容，“那娘娘是如何知道的？”
淑妃神情落寞，“此事旁人看不出，崇光帝自己卻是知道的，真心還是假意，他能分辯得出來。崇光帝喜歡皇後，為她不采選，他甚至不讓其他宮妃誕下皇家子嗣，這樣就不會有人窺視儲君之位……至於婉珍，那是個意外……”
“意外？”花悅容看了婉珍一眼，小公主玩累了，趴在淑妃的肩頭打盹。她把小毯子給婉珍蓋上，輕輕拍了拍。
淑妃，“那時候崇光帝已經知道皇後不愛他，心裡不痛快，也對皇後疏遠了，刻意與我走得近些
，想以此氣氣皇後，後來便有了婉珍。本宮怕孩子生不下來，暗中使了錢，讓禦醫與欽天監的人說我懷的是個公主。公主對太子沒有威脅，想來可以平安長大。崇光帝信了，後來果真生下一位公主。崇光帝很喜歡婉珍，隔三差五便來瞧她，一來二去，對本宮也有了兩分情意，有時吃了酒，也同本宮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所以本宮才知道。”
“皇後不喜歡崇光帝，可是心裡有彆人？”
淑妃想了想，“應該沒有吧，皇後在宮裡這麼多年，循規蹈矩，從不行差踏錯，事事堪稱典範。再說，許多夫妻相敬如賓，卻不一定就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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