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姓簡名春。”
“你主子讓你來做什麼?”
“皇貴妃讓奴才給陛下帶句話。說已經著手查那宮婢的下落,一有消息,便向陛下稟告。”
“就這樣?”
簡春有些惶然,喏喏點頭,“是,就這句。”
“朕知道了,退下吧。”
簡春如獲大赦,嗬著腰退到門口,才轉身出去。
燕雲恒喚單靖進來,“她今日查了哪裡?”
單靖道,“皇貴妃去了浣洗局,讓所有宮人排成幾列,按名冊一一比照,後又在浣洗局轉了幾圈才走。”
“動靜鬨得可大?”
“自然不小。”
“她這一通亂撲,倒是頗有成效,下了朝,莊大將軍便去了永壽宮,聽說皇後也去
了,莊家這是慌了。”
單靖小心翼翼看皇帝臉色,“陛下為了扳倒莊家,拖皇後下水……”
燕雲恒目光一斜,利如薄刃,“你以為朕誣蔑皇後?”
單靖一驚,“難道皇後真的……”
燕雲恒冷笑,“到如今你還沒看出一點名堂來,當真連花悅容都不如。”
單靖麵色驚疑,沒有說話。
燕雲恒,“皇貴妃在宮裡鬨出這般動靜,你加派人手護在她周圍,延暉宮也多派幾個暗衛……”
“是,”單靖拱手,“臣定會護皇貴妃周全。”
“不隻她,還有三位美人,四個宮婢,現在又多了一個簡春,朕要你將他們都護周全,一個都不能出事。”
單靖深吸一口氣,再次行禮,“臣領旨。”
夜漸漸深了,燕雲恒站在廊上,望著底下的延暉宮出神。
緒洋勸了幾次勸不動,隻好讓小卜子拿來翠羽大氅替皇帝披上。
見眼月亮西行,緒洋忍不住又勸,“陛下若想見皇貴妃,不如打發人去請一趟,又何苦在這寒夜裡吹風?”
燕雲恒臉上浮著淡笑,並不言語。
月亮在雲中遊走,天際時明時暗,光影綽綽間,延暉宮的院子裡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花悅容。
燕雲恒見狀,立刻閃到柱子後頭,令緒洋也退回殿內。
緒洋避在門邊,隻是不解,等了這許久,好不容易皇貴妃出來了,皇上為何又避而不見?
風梓一邊給花悅容係披風,一邊嘮叨,“主子想見皇上便去宸瀾
宮,何苦在這裡看,皇上也不一定會出來。”
花悅容說,“我賞月罷了,哪裡是看皇上。”
“那主子為何總朝著宸瀾宮張望,難不成月亮掛在宸瀾宮的簷角上?”
夜裡安靜,燕雲恒又是習武之人,耳力異於常人,聽到了些許,眼裡含了笑意,從柱子後頭轉出來。
花悅容乍一見他,先是愣了下,後做了個鬼臉,轉身進了屋。
燕雲恒哈哈大笑,隻覺天明地朗,心曠神怡,又站了一會子,才慢悠悠踱回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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