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恒來找花悅容,是想證實單靖的法子是否有效,結果在意料之中,他猜對了。
雖然擁她入懷的時候,有些心猿意馬,卻已能壓住心底那隻蠢蠢欲動的獸。但也隻是相擁,不敢有進一步動作。
兩人靜靜的擁了一會子,花悅容難耐的揚起臉,嘴唇堪堪擦過他的臉,燕雲恒心頭一跳,立即鬆開手。
“我猜那個春蘭已經死了。”
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了花悅容的注意力,忽略了其他。
“陛下同臣妾想到一塊去了。”花悅容倒了杯水,正要喝,見燕雲恒看著自己,便把水遞了過去。
燕雲恒口乾舌燥,接過水一口飲儘。溫熱的水順著喉嚨一路淌進胃裡,帶來暖意,讓他的緊張情緒放鬆了不少。
“朕找春蘭,是想給太子一個交待,結果人沒了,此事你怎麼看?”
“臣妾說過,皇後是個有故事的人,春蘭或許就是展開故事的引子。”
“你打算怎麼做?”
“動靜還不夠大,得再添把火。”
“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做。”
花悅容揪著燕雲恒的衣袖,一點一點往自己麵前扯,嬌笑道,“就不怕我把天捅個窟窿?”
燕雲恒心裡打鼓,先發製人摟住她,狠狠親了一口,花悅容果然傻住了,等她回過神來,燕雲恒已經到了門邊,含笑看著她,“朕等你的好消息。”
看著燕雲恒消失在門口,花悅容心裡湧起一絲淡淡的失落。
她喜歡燕雲恒,她確信燕雲
恒也喜歡她,但為何他們單獨在一起,燕雲恒的態度總是那麼奇怪?
延暉宮陽光充足,地方也大,比靈秀宮更適合種花草。沈初葶帶著一幫小奴才,花了好幾日的功夫,把她精心培育的花花草草都移植到了延暉宮。她像照顧孩子一樣,悉心照料著這些花草,每日早中晚雷打不動的巡視。
月光如水,夜風徐徐,花枝輕搖,暗香撲鼻。
沈初葶蹲在花叢中,聞著花香,一臉陶醉。她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一朵隻在夜間才開的花,那獨特的暗香便是從它身上傳來。花朵碩大,每一瓣都舒展開來,沈初葶張開手掌比了比,居然比她的手掌還大,她驚歎於花形的壯觀,餘光一掃,冷不丁看到花的後麵有雙眼睛。
沈初葶本就膽小,這下更是嚇破了膽子,張嘴就要喊,卻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她蹲的地方是個斜坡,那人站在底下,視線與她持平,捂住她嘴的同時,沈初葶因為慣性朝他栽了過去,正好滾在那人懷裡,被他接了個正著。
半空月亮高掛,頭頂鮮花盛開,沈初葶躺在男人懷裡,自己捂著嘴巴,眼睛眨巴眨巴,不確定的叫了聲,“呀,單大人……”
單靖手心裡全是汗,他知道應該把沈初葶放下來,手卻不願意鬆開。
喉頭滾動,口乾舌燥,手臂裡的嬌軀輕盈得仿佛沒有份量,讓他不由得往懷裡帶了帶,怕她不小心滑了下去。
“
小主,這裡地勢不平,卑職……”
“呀,”沈初葶輕呼一聲,摟住了單靖的脖子。
單靖,“……”
他咽了下喉嚨,“卑職怕小主跌倒,是以才……”
“我知單大人是好心。”沈初葶聲音細細柔柔,像羽毛一樣拂在單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