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拱手還禮,“原來是杜大人。”
“老遠就瞧見常將軍這匹馬了,”杜鶯時抬手就要摸飛雪,嚇得常勝忙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姑娘的手臂軟綿,握在手裡細細的一根,好像再用點力就能輕易折斷,這觸感太陌生,他忙不迭的收回手。
“這馬性子烈,輕易不讓人觸碰。”
“是麼?”杜鶯時笑道,“將軍彆忘了,我是管馬的,瞅一眼就知道,它對我沒有惡意。”她邊說邊打量著馬,嘖嘖有聲,“這馬太漂亮了,通體一根雜毛都沒有,跟雪一樣白,馬腿強壯,蹄子粗大,想來耐力和速度都不差,有名字麼,若是沒有,叫飛雪如何?”
常勝眼睛眯了一下,有光芒一閃而過。
他笑著點頭,“這馬正是叫飛雪。”
“你瞧,我連名字都猜對了,說明這馬和我有緣,”杜鶯時對這馬越看越喜歡,“我摸摸它。”
常勝這一次沒有製止,往邊上退了一步,方便杜鶯時和飛雪接觸。
杜鶯時摸摸飛雪的頭,讚道,“真是匹好馬。”
不遠處,燕雲恒望過來,和常勝對了個眼神,又淡淡的挪開了視線。
沈初葶和薑雲裳換了騎裝,攜手而來,穿紫色騎裝的冰肌玉骨,讓人不敢靠近,穿青色騎裝的楚楚動人,讓人望而生憐。
杜鶯時朝她們招招手,對常勝道,“那是我的好姐妹,都在宮裡當差,給你引見一下。”
一個漂亮姑娘,常勝都招架不住,又來兩個,他更不自在了,但也隻能不動聲色的硬撐著。
沈初葶膽小,見了陌生男人,還沒開口,先紅了臉。薑雲裳是一貫的冷清,隻淡淡點了個頭。
沈初葶怕人不怕馬,看著飛雪“呀”了一聲,“好俊的馬。”抬手就要摸。
那廂單靖看到,嚇得魂飛魄散,大喊一聲,“葶葶彆動!”
沈初葶聽到那聲葶葶,羞得連脖子都紅透了,手抬在半空,轉頭去看他,聲音細細糯糯的,“怎麼了呀?”
單靖滿頭大汗跑過來,把沈初葶拉開了些,“這馬碰不得,一碰就尥蹶子。”
“單大人彆嚇著沈姐姐,飛雪乖得狠,哪就尥蹶子了?”杜鶯時把手放在飛雪頭上,“瞧,不是好好的?”她鼓勵沈初葶,“姐姐彆怕,來,摸摸,飛雪可乖了。”
單靖護著不讓沈初葶過去,薑雲裳冷不丁摸了下飛雪,挪愉道,“是不是單大人挨踢了?咱們可沒事。”
杜鶯時,“為何隻踢單大人,不踢咱們,可見單大人的人品……”她嘖嘖搖頭直笑。
當著沈初葶的麵被說人品不好,單靖麵子上有點過不去,悻悻道,“這和人品有何關係?”
杜鶯時激他,“那你摸呀?”
沈初葶不知道他被馬踢了,也鼓勵他,“摸吧,飛雪不會踢人的。”
沈初葶開了口,單靖頭上的汗冒得更多了,看了常勝一眼,常勝卻環抱著手臂,半點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
單靖要麵子,不好當著幾個姑娘的麵承認自己被踢了,又見杜鶯時和薑雲裳都摸得,想著是不是飛雪這會子心情好,不踢人了,便硬著頭皮伸出手……
眼見那隻手顫巍巍往飛雪脖子上摸去,杜鶯時突然大喊一聲,嚇得單靖拉著沈初葶退了七八丈遠,再一看,那頭笑倒了一片,連飛雪都搖頭晃腦,好像在笑話他膽小,氣得單靖臉都綠了。
沈初葶也忍不住笑,拉著單靖上前,把兩個人的手一起放在馬背上,飛雪目光柔和,半點要炸毛的跡象都沒有。
單靖很是納悶,又去摸飛雪的頭,同樣沒事。他跟常勝開玩笑,“這是匹公馬麼?莫非有姑娘在,它就不鬨脾氣了。”
遠處,燕雲恒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