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靖一出門,正好碰到兩個禁衛來找他,被他一人賞了一掌,兩個禁衛捂著胸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滿臉震驚,“統領……”
單統領雙臂一展,縱身一躍,竟是施展開了輕功。
常勝緊隨其後,亦是縱身一躍,腳尖踏著牆,飛出了三丈遠,兩個人此起彼伏,從皇城往宮城快速掠去,路麵上巡邏的禁衛看到,如臨大敵,領頭的喝道,“有賊人,快追!”
眼尖的卻道,“是統領和常將軍。”
齊刷刷的步子立時停了下來,所有人皆是一臉懵逼。
單靖心急如焚,不管不顧衝進了宸瀾宮,把緒洋嚇了一跳,“單大人。”
話沒說完,單靖已經閃了過去,他哎哎兩聲,沒叫住人,隻覺眼前一花,又一道人影閃過去了,急得他忙追上去,心裡直埋怨,真是越來越沒規矩,宸瀾宮也敢如此放肆,等著挨板子吧。
單靖和常勝衝進書房的時候,把燕雲恒和花悅容也嚇了一跳。
花悅容放下書,驚訝的問,“單大人和常將軍在比誰跑得快麼?”
單靖沒說話,沉著臉朝她走過來,燕雲恒把筆擱在筆架上,常勝一個箭步扣住單靖的肩,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花悅容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燕雲恒起身,從書案後繞出來,“沒什麼,單大人吃醋了。”
花悅容好笑,指著自己,“吃我的醋?”
“吃常將軍的醋,”燕雲恒把手搭在單靖肩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常將軍是不是說了什麼話,刺激了單大人?”
常勝滿頭大汗,“是臣的錯,臣不該刺激單大人,臣該死。”
花悅容,“單大人脾氣挺好的,常將軍到底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跑來找陛下理論?”
“臣說,”常勝看了燕雲恒一眼,“禁衛統領的位子該換人了。”
花悅容有點生氣,“常將軍怎麼能這樣,陛下都沒表態,你這是胡說八道。”
“是,臣胡說八道。”
“跟單大人賠個不是。”
“靖哥,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我以後再也不胡亂說話了。”
單靖被捂著嘴,哼哼啊啊,不停的掙紮。
花悅容,“你彆捂著他嘴,單大人要說話。”
常勝哪裡敢鬆,為難的看著燕雲恒,燕雲恒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對花悅容道,“男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回屋裡去,省得吵著你。”
花悅容,“我喜歡看熱鬨,不嫌吵。”
“……”
“聽話,”燕雲恒湊到花悅容耳邊,小聲道,“你看了熱鬨,他們丟了臉麵,總歸是不好。”
花悅容點點頭,“我倒忘了這茬。”
等她出了門,常勝才小心翼翼把手從單靖嘴上挪開,單靖一把推開他,解下佩劍,往地上一跪,雙手呈劍過頭頂,“陛下,臣隻求一死。”
燕雲恒歎氣,“常勝,讓你彆說,你非得說,現在好了,單大人要尋死,你看著辦。”
常勝有些委屈,“陛下當初說是因為沈初葶,才瞞著靖哥,若陛下說實話,臣死也不會說。”
“說來說去,倒成了朕的不是了。”
常勝往地上一跪,“此事由臣引起,臣罪該萬死。”
燕雲恒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很有些頭疼,他這輩子,真心交的朋友就這麼兩三個,如今兩個在跟前跪著,一個求死,一個罪該萬死。
緒洋因為沒攔住人,本也要進來請罪,見這陣仗,趕緊踮著腳走開了去。